到了楼下的厨房,里面铮亮地摆了好好多餐具,厨具,有的他都没见过,直到太阳偏西,他才想起来,还没去给人家送钱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他叫了一声糟糕,赶紧出了门,打了车就奔环海中路那边去了。   时间已经不赶趟了,道上又堵车,把他急得嘴上差点起泡,心里直后悔,都怪自己太贪玩了。   等赶到阿莲那里的时候,已经黑了天了。从出租上下来,梁军边跑,边给阿莲挂电话,阿莲正在和几个小妹妹借酒浇愁,接到电话,愣了半天,道:“你谁啊?”   梁军道:“我是梁军啊。”   “草,梁军是谁?”   阿莲爆粗口了。   梁军晕死,没办法只好说:“你在哪儿?我过去。”   “我他妈的在哪呢?我也不知道。”   阿莲喃喃而语,也不知道是跟梁军说,还是对自己说,梁军被她搞得彻底无语了。   这时候,另外一个女孩子把电话接过去,道:“我们在大世界,你在哪?”   梁军一听大世界?心想,这家伙真够可以了,这么贫困潦倒了,还上这么高档的地方,就四处撒目,想找一个标志性建筑物,这才发现自己在居民区里,这里不是筒子楼,就是平房,甚至是棚子。他原地转了一圈,回头一看,在一排小棚子前,挂着一个牌子,歪歪扭扭地写着大世界。   他就说:“大世界怎么找?你告诉我。”   果然,门开了,一个女孩子走出来,四处张望,说:“你顺着……”   梁军一步踏过去,道:“我找到了。”   那女孩子抬头一看,不由得愣了,梁军也愣了,这人不是别人,就是自己的老乡。   两个人同时道:“怎么是你?”   两个人又同时住嘴,等着对方开口,最后还是老乡道:“你是要找阿莲?”   梁军点点头,老乡的眼睛里就多出了一份审视的意味。   随后把他领进了大世界,整个大世界才三张桌,梁军心道:“这他娘的,真敢忽悠。”   一张桌上坐着两个女子,一个是阿莲,另一个就是那个故意让梁军看到寝友私处的南方女子。   阿莲吃力地抬起眼睛来,看了看梁军,接着又喝酒,似乎根本没看到梁军,而那个南方女孩,明显地带着一种敌意看着他。   “阿莲,我来了。”   梁军皱着眉头道。   “你他妈的是谁啊?”   阿莲真的喝多了。   “我是找你来谈事的。”   “哦,上午有个混蛋也是要跟我谈事,结果骗了我。”   阿莲的思维真是古怪,不记得梁军是谁,但是记得被骗的事。   梁军有点小惭愧,但是又不能直说,就道:“阿莲少喝点吧。”   “喝吧,明天就不知道怎么着了。”   阿莲还在灌自己破。其他两个女孩,也是满面愁容。   梁军对两个女孩道:“对不起,不能让她多喝了,明天我还要找她说事呢。他住在哪?”   两个女孩就指着跟前的筒子楼,道:“就那个三楼。”   梁军不答话,一把拽起阿莲就要走,店主却不干了,道:“别走,还没结账呢。”   梁军看看其他两个女孩,东北女孩把衣服兜翻过来,里面只有十元钱,而南方女孩则道:“是老板带我们来的,她说她买单的。”  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是阿莲的员工,梁军再不说话,从口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,往桌上一扔,扶起阿莲就走,到了楼下,阿莲几乎要靠在梁军身上了,梁军索性把她抱起来,上了三楼。   打开房门,梁军把她往床上一放,就打算走,却被阿莲一把拽住了。   “别走,要我一回吧,我明天就完蛋了,可是,我他妈的,还从来没被男人干过呢。”   梁军听得胆战心惊,心道:“这家伙喝醉了酒,什么都敢说。”   虽然,被她一说,下面有些异样,但是感觉到这样不好,还是打算快点离开这里,却不想,被阿莲紧紧地抱住了,她用嘴来寻找梁军的嘴,梁军早被她酒气熏得要吐要恶心的,哪里还敢被她堵着?   阿莲找不到嘴,就嘟嘟囔囔地道:“我找不到上面,我找下面。”   她调过头来趴在梁军身上,正好把两条腿中间的地方放在了梁军的嘴上,梁军被她闹的,不知如何是好,正在打算是该把她推开,还是任她胡闹,下面的鸡窝门居然被阿莲给打开了,把他的那个东西翻了出来。   这下梁军可就身体僵住了,下面的东东一下就大了起来,就觉得阿莲一下就给含在了嘴里,梁军的整个汗毛孔都舒服得张了开来。   可是,过了一会,也不见阿莲有继续的动作,再等一会儿还是没有动作,梁军就想看个究竟,结果下面传来了阿莲的呼噜声,她睡着了。   梁军真是哭笑不得,赶紧把她推下来,提上裤子,又给阿莲放正,盖上被子。   第二天,梁军一大早就起来了,先是按照孙秀才的要求,练了功,大约七点多,就打车来到阿莲的住处,此时,阿莲还没起床,梁军就等在附近,等得无聊,他竟然买来一盒烟,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起来,抽着抽着,忽然他就想起一个问题来,应该给那个民警打个电话,让他来继续做个见证。   大约8点半的时候,梁军给阿莲拨过去了电话,那边接了,证明是起床了,梁军就上去了。   见到梁军阿莲有点意外,而梁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,脸上有点发红,但是阿莲似乎是根本就没记起来,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,她奇怪地看着梁军,开始结巴起来:“你,你,你,”  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   梁军就道:“昨天下午,我有事来晚了,昨天晚上来了,你喝多了,所以现在我来了,来跟你签协议。”   阿莲冷冷地道:“钱带来了吗?”   “只要签完了,就马上给你。”   梁军说。   “我是问你,现在带来了吗?”   阿莲一直不相信一个小男孩,能办这么大的事,他的长辈真是不知道怎么当的,太信任一个少年了。   “就在我口袋里。”   梁军平静地说。   阿莲看了他很长时间,这才道:“其实,你没拿来,我也给你。”   梁军不明所以,看着她没有说话。阿莲显然也不想解释,直接就把协议拿出来,飞快地在上面签了字,又把协议推给了梁军。   梁军也飞快地签上了字,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存折给阿莲看。阿莲看到存折,上面真的有近20万元,态度这才变了。道:“那,既然你都把钱拿来了,那我现在领你去网吧,然后我告诉员工,今天就上班吧。”   签了协议,交了款,就代表自己有了自己的地盘,梁军激动起来,当然希望马上看到自己的店面。   阿莲不止一次地看梁军,手里捏着那个存折,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挫折让她不相信任何人,但是,没想到,事情真的有了转变,昨天他还跟自己的员工吃了散伙饭,自己打算今天去黄浦江了解一生,没想到,一早晨这个小伙子就来了,给自己送来了救命的钱。   她给昨天的两个员工打了电话,告诉她们今天开始上班。   然后就陪着梁军去了店里。   她的网吧在居民区对面的区劳动局楼下,里面有50台电脑,分为上下两层楼,设施不是很新了,但是,毕竟也是个店面了,从今以后,这个就是自己的根据地了,梁军激动地抚摸着这些机器,开始憧憬起未来了。   突然,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,一个身形不是很高的年轻人走了进来,他道:“你还算有自知之明,今天在这里等着我了,否则,我给你来个先奸后杀。”   梁军看到来人,突然变了脸色,眼睛里喷出怒火来。而来人刚说完,就意识到哪里不对,突然他也认出了梁军,两个人同时叫道:“是你!”   说完,两个人同时向对方扑去,人还没到,脚就踢了出去 。 第081章、把衣服脱了,这一张就给你   说完,两个人同时向对方扑去,人还没到,脚就踢了出去。   梁军近一个时期以来,就受到了孙秀才的近乎残酷的训练,虽然还没有直接传授给他搏击之术,但是扎马步,压腿,踢腿,长跑等各项身体体能训练,每天都往上增量,有时候搞得梁军有些吃不消,但是现在见到效果了,他出腿的速度比对方快了那么一点,还有高度也比对方高了那么一点,一下就把对方踢了个趔趄。   你道这个人是谁?   他就是失踪很长时间的汤少。如果不是这次见到,梁军几乎要把这个人忘记了。  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所以彼此更不搭话,上前就打。两个人因为女老师结仇,后来,梁军两次差点被汤少搞死,尤其是最后这一次,害得夏云清老师至今生死不明,害得梁军为了这个事吃尽了苦头,还差点被甜果儿沉到深谭里,他恨汤少恨到牙根直痒痒。   同样汤少也是恨透了梁军,如果第一次不是梁军多管闲事,他就会把三位美女老师一勺烩了,如果不是梁军,他的父亲也不会被撤职,也不至于自己现在还人不人,鬼不鬼地在外漂着。   最近这一个时期,由于时过境迁,警方放松了对汤少的缉捕,汤少感受到了,他开始跑出来胡闹了。他看中了阿莲的人和她的店,他打算把人和店都据为己有。   他的父亲还在位的时候,他无论到哪里胡闹,提起汤书记来,各方面都给关照,他深知高官的名头在中国百姓中的威风。便编造了高干子女的后代,他原打算也来一个“我爸是李刚”那种做法,后来想,别报出真名来,让人给查出来。   他的做法真是把阿莲给唬住了,几乎要把阿莲搞到手了,后来听一个相好的洗发女说,阿莲竟然想给他挖陷阱,把他抓进去,这让他恼羞成怒,他仔细地询问了那个洗发女当时在派出所的情况,他就放心了,他说:“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,派出所能真正给一个普通老百姓出力。”   所以他大摇大摆找到阿莲,把他臭骂一顿。   其实阿莲和他一个想法,就是当官的不可能真的为老百姓出力,不过是空喊了两声,做做样子罢了。上次,梁军和那个民警与汤少前后脚跟着,她愣是没吱声。   人在一个位置呆久了,不免就会习惯性地说什么,习惯性地做什么,汤少在小镇的时候,从来都是他打骂别人,别人还得笑嘻嘻地让他打个痛快,刚才梁军一脚踢在他的胯骨上,把他踢了个趔趄,他恼羞成怒,忘记了自己现在时逃犯的身份,开口就骂道:“哎呀,草你妈的,你真踢啊?”   梁军可不是阿莲,顾念他什么身份,他现在要报仇,嗖地一下蹿了过去,抡圆了胳膊啪地一声就抽在了他的嘴上,当时嘴就出血了。梁军嘴慢,打完了才说出来:“草你妈的,我就打你了。”   “哎呀,反了你了,反了你了,你再打一个试试!”   汤少多家的官家子弟的架子,属于煮熟的鸭子嘴硬。他一边往跑,一边这么威胁。而梁军憋了这么长时间,恨死他了,见到了仇人在眼前,哪里轻易放过?他比汤少岁数小,但是经过最近的强化训练,体能比汤少好,力气比汤少大,速度比汤少快,他的步伐不变,后腿蹬地连续前跃,比汤少后退的速度可是快多了,是以汤少就是躲不开他了,无论退到哪里,都被梁军追着,一个耳光一个耳光地抽在脸上。   他一边抽一边骂:“我草你妈的,我又打你了,怎的?”   汤少两手护着头,结果脚下就被一个桌子挡住了,正好被梁军逮个正着,一手薅住他的前襟,一只手抽他耳光。他护住脸,就用拳捣,他来防他的拳,就用膝盖来撞他的肚子。   汤少痛极了,又打不过梁军,就开始高声骂阿莲:“你这个臭婊子,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。”   阿莲本来就是个怕事的,一直认为他就是个高干,才被他欺负成这样,现在看高干子弟被梁军打成这样,就慌了神,只道是梁军闯了祸了,又听到汤少威胁的话,就更是害怕了,赶紧过来拉梁军,她在后面抱住梁军,然后对汤少喊:“你快跑啊。”   梁军见汤少要跑,就使劲地想挣开阿莲,但是阿莲存了心想保护汤少,就拼了命地抱着他,结果两个人一扑棱,就把跟前的电脑桌弄倒了。   汤少趁机跑了出去。   梁军气得浑身直哆嗦,恨不能给阿莲两个耳光,指着阿莲的鼻子恨声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你们俩什么关系?早知道你俩是情人关系,我就不买你的店了。”   他越说越来气,索性指着阿莲的鼻子道:“把钱还我,我不跟我的仇人做生意。”   阿莲放走了人,却一肚子委屈,心里想:“自己被他糟蹋成这样,还要护着他,这就是自己的命。”   她压根就没有理会到梁军的心情。等到梁军说,把钱还给我,她就赌气地想:“我就知道,你就是来逗我玩的,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地来兑我的店。”   这么想着,也不哭了,掏出钱来,往梁军的手里一扔,道:“你走,快走。”   梁军只觉得,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,气得浑身哆嗦,也说不出个理来。干脆收起钱来,就往外走。其实他压根就不明白,这就是女人,女人的思维就是这样,她们从来不按照逻辑思维考虑问题,而是从感性的角度思考问题,无论是谁,她都会想:“这个人是真的为我好,或者,这个人不真心对我好”有人说,在逻辑的河流里,女人往上游走不过三步。还有人说,与女人相处,你对她越好,你欠她的越多。   所以,我们经常看到,多少大奸大恶之徒,仍然有女人爱他,女人是没有是非观念的。梁军适时松手,或者选择不说话,默默地离开是正确的,否则,很有可能把阿莲逼到汤少一个阵营里去,甚至能让阿莲投入汤少的怀抱。   梁军直觉得窝火,自己巴巴地跑过来帮的人,竟然是自己仇人的情妇,这叫什么事?庆亏他们暴露得早,自己及时把钱要回来。   世界上最不准时的,就是警察,当一切发生完毕后,警察才姗姗来迟。   梁军走出这家网吧,迎面碰上了刚刚赶过来的那个民警,他见梁军气呼呼的,就吃惊地问:“怎么了?”   梁军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,民警很吃惊,道:“竟然有这事?这个问题可严重,阿莲竟然跟通缉犯住在一起,那她一定知道,他都去什么地方,赶紧询问。”   于是民警就进了网吧去找阿莲,梁军自己在外面呆着。   阿莲此刻正哭得伤心,哭自己的命苦,哭自己被一个小男人骗了,就是没哭自己猪一样的脑子。   民警劈头问:“你和那个人在一起多久了?你知不知道,他经常去哪里?”   阿莲莫名其妙,问道:“哪个人?”   “就是刚才被你放跑那个人啊!”   民警有些生气。   “谁和他在一起了?”   阿莲倒是挺冤枉。   “你和他没关系,你为什么放走他?”   “一定是那个骗子造谣,我没和他在一起。”   这就是阿莲的思维,她认定别人造谣,却回避自己放走了汤少,竟然还很清醒,知道撇清自己和汤少的关系,她距离事实真相只有一层窗户纸了,如果是男人就会想到了,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,那么他是什么人呢?   而女人的所有心思都为了一个赌气上了,到现在仍然这样,愤愤不平。而且对梁军越来越恼火了。   民警也火了,道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没和他在一起,你那么帮他,就凭你放走了他这一点,我就可以拘你。”   “你凭什么拘我?”   阿莲咆哮起来,她和中国官员差不多,在善良的人面前还是很彪悍的。   “就凭你包庇了在逃犯!我告诉你,这个事,你等着吧,你要是不能帮助警方把他抓回来,那么你就是同案犯。”   民警终于发火了。   “谁包庇在逃犯了?”   阿莲晃了晃她那浑浑噩噩的脑袋,终于有点感到不对劲了。   在民警的追问下,她这才把一来二去的事讲明白,民警气得差点给她两个耳光,浑身哆嗦着,骂道:“你是彪啊?还是傻啊?你怎么不长脑子啊?你看看吧,上次,我们就差个前后脚,你就是咬着屎头子不说,现在,人家梁军都抓到他了,又被你放走了,你这个网吧这么长时间卖不出去,人家巴巴地赶过来,要兑你的店,你看你那些毛病,这么不信任,那么讽刺人家,最后还是把人家气走了,草你妈的,你是不是贱啊?是不是就想要个人虐你一番啊?”   民警可气坏了,也顾不上什么职业形象了,把什么粗话,野话都说了出来。   阿莲被他骂了一番,只觉得委屈,又有点后悔,还感觉到无能为力,她真是太累了,她本就是农村人,跑到城市里来,凭着多少年拼死拼活,积攒了这么点家底,真正地想做点生意,却没想到这么难,什么都搞不懂,什么都受欺负,她的脑子太笨了,只是觉得谁都在欺负她,却想不到自己做了些什么。   她嚎啕大哭起来。   民警被她一哭,也就心软了,出来之后,看见梁军在那等着自己,就过来劝他,道:“你别跟她置气了,看看,能帮还是帮帮她吧。”   梁军摇摇手,道:“叔叔,别劝了,我够了,我烦这个女人了,她没有正常思维,没有一点人的脑子,我可不跟她打交道了,再说了她是我的仇人的情人,我干嘛帮她?”   民警赶紧替她澄清,告诉他,这个人自己称自己是高干子弟,然后又说,公安局是他家开的,就信以为真了,就怕那家伙回来报复她。   梁军听得一愣一愣的,道:“她傻逼啊?有高干子弟干这个的吗?”   “她不是个农村人嘛!”   梁军却又纳闷了:“既然,她那么害怕他,那么上回,她怎么敢找人陷害他呢?”   “当时,她实在是被他逼急了,就想了那么个招,结果呢,因为这些天,没抓到他,这个女人就以为,派出所在包庇他,就更加相信,那个小子是高干子弟了。”   这么一说,梁军的气也就消了,正说着,阿莲出来了,她眼睛都哭成了桃了,哀哀地抽搭起来没完,梁军看她的样子,既闹心,又可怜,没好气地说:“他爸爸是个镇党委副书记,现在疯了,整天在大街上抢东西吃,什么高干子弟?跟你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?”   阿莲此刻也知道,自己搅乱了人家的局,把人家的仇人给放跑了,也放跑了威胁自己的人,她后悔莫及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只有站在那里哀哀地哭啊。   梁军心烦意乱,索性又把那些钱拿出来,挥了挥手,道:“告诉那些员工,有想干的,现在来上工。”   梁军的小企业,就是在这样一个郁郁寡欢的氛围中开业了,他的两个员工接到阿莲的电话的时候,正打算卷上行李,去别处找机遇,听到了电话,就来到了网吧里,来到一看,两个人都愣了,没想到新老板,竟然是几天前的那个小孩儿。   这两个人的心情可复杂了,心里想:他不是个学生吗?怎么又开上网吧了?他哪来的钱呢?   自己以后就受这个小子摆布了?可真是没意思。   看到这两个丫头,梁军心里也很复杂,前两天自己找住宿的地方,还和两个人说了一些话,特别是,自己还在南方女孩的诱导下,看了家乡女孩的私处,现在自己竟然成了他们的老板,他原本想热情点和她们打个招呼,但是因为今天阿莲让他很闹心,再就是想到自己今后就是管着她们吃饭的人,没必要那么客气了,还有一点就是,他对南方女孩没有好感,因此,他的脸上表情就很冷。   他分别问了两个人的名字,家乡女孩叫崔苗儿,这个名字很有意思,一听就是农家女的名字,梁军感到很亲切,另一个女孩,叫张惠君,他心里就想,人跟名字一样俗气。   问完名字,他就道:“愿意留下来,现在就开始上班,工资和以前一样。”   崔苗儿没说什么,张惠君则开口问话了:“会有奖金吗?”   梁军点头。她接着问:“能给加班费吗?”   梁军道:“可以。”   她继续问:“能给解决住宿问题吗?”   梁军皱眉:“以前是怎么办的?”   崔苗道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   梁军更不悦了,问道:“为什么?”   “我们担心你没有多少钱。”   梁军就从兜里掏出两万现金,道:“这是我每天的零花钱。”   张惠君的眼睛亮了,接着问:“那,你能多给开点工资吗?”   梁军面无表情,从那钱中,抽出一张:“你现在要是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,这一张就给你。”   说完,他含笑盯着张惠君,等着她回答 。 第082章、女儿斗   听到梁军的话,老民警楞了,崔苗儿楞了,张惠君的脸胀得通红,眼睛幽怨地看着梁军,道:“你怎么这么说话?真没教养。”   梁军脸色不变,接口道:“我这个人就这样,见到有教养的,就变得有教养,见到没教养的,就变得没教养。”   “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?”   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有几个臭钱,所以才让苍蝇叮来叮去的。”   张惠君出离了愤怒,她恶狠狠地盯着梁军,像是要把他活吞了。   梁军依然笑笑地,迎着她的目光,看了她有半分钟,最后张惠君躲开了他的眼神,梁军这才转身往屋里走,扔下了一句话:“愿在这干,就在这干!不愿干,马上离开,这里就这条件。”   张惠君站在门口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脸红了又白,白了又青,最后才悻悻地走进了屋子。   梁军也不去看她,依旧和阿莲两个清点账目,老民警抚了抚胸口,暗道:“我的天啊,这小子岁数不大,倒很是瘆人呢。”   他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,就打算离开,梁军把他叫住了,说:“叔叔,你别走,帮帮我忙,您看,这以后是不是该定点什么制度?”   老民警一看,就开始反查起各项制度,打开一个机器上网,帮助梁军翻找网吧管理制度来。   10点多钟,他给一道杠打了个电话,说是要请他吃饭,一道杠笑骂道:“他妈的,你个小兔崽子,你有什么钱?还不是得我请你?”   梁军认真地说道:“那可不行,你大侄再不济,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,请叔叔一定赏光。我知道叔叔有很多宝贵的财富,但是,最值钱的还是叔叔的面子,所以,我别的不要,就要叔叔的面子。你今天要是不答应,我就改天,直到叔叔肯把我当大人,给我面子为止。”   一道杠在那边哈哈大笑,骂道:“这个兔崽子跟我油嘴滑舌。”   心里却骇然:这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说的话?这世界是怎么了?这不是出了妖怪了吗?   而老民警心里也是一阵骇然,暗道:“原来这小孩,让我帮忙,干这个,干那个,其实就是为了留我吃顿饭,看看人家这小孩,多了不起,简直了,我他娘的,这么大的时候,还在吃屎呢。”   梁军放下电话,又给秦大和秦三打了电话,分别约了两个人,然后又约了雅菲。   秦大和秦三接到电话,百感交集,一次偶然的机会,让他们和梁军产生了联系,继而与梁军的三姨有了联系,加上梁军的为人,他们对梁军产生了亲人般的感情,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们才对梁军越位地干预,甚至连梁军照顾孙秀才都不能容忍,可是,他们想不到的是,孙秀才竟然是那样一个恐怖级别的人物,招来了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首长,他们这回才知道事情不对劲了。   但是晚了,因为孙秀才的坚持,梁军跟着搬走了,更让他们下不来台的是,秦三为了替三姨负责,竟然暗中把梁军的存折给拿走了,又被迫当面交了出来。   这个事,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跟梁军解释,他们以为梁军一去不复返了,他们以为梁军误解他们了,没想到,梁军今天又打来电话,说要请他们吃饭。   他们和一道杠一样,也是要替梁军结账,尤其是秦大还有些不快,就道:“上什么饭店,回来吃呗。”   梁军道:“还有些其他的朋友,我一个小孩也陪不了他们,您是我的长辈,就得请您出面替我说句话了。”   一句话说得秦大眼睛都湿润了,心里想:“咳,孩子就是孩子,再怎么着,大人也不能计较不是?”   梁军接着说:“工厂那边要紧不要紧?一个中午不要紧吧?我想让我大婶和雅菲都过来啊。”   秦大就道:“再说,再说。”   梁军请了秦大一家,就给小妖打了电话,他们两个人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,小妖接到他的电话,都有点陌生了。她激动地说:“真是太巧了,我昨天晚上刚从北戴河回来,爸爸领我去那里呆了几天。”   梁军听到车嘉佑的消息,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,有心想请车嘉佑,但是一想,现在他已经和三姨划清界限了,而三姨现在和秦三处着呢,要是招呼了一起来,该多别扭啊。   于是,他就大略地说了一声:“我开了一个网吧,今天正好开业,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。”   小妖一听就哇哇地叫起来:“你开网吧了?你真厉害,在哪?我现在就去看看去,哈哈,我可有地方玩了。”   给敏敏打电话,她的手机关机了。   梁军没有让孙秀才来,本来孙秀才就不愿意凑热闹,现在,加上有秦大一家,就更不得劲了。   中午十一点半,第一个客人来了,就是头发染成栗子色,明目皓齿,鬼怪精灵的小妖,她开着那辆红色跑车,来到门口停下,然后站在网吧门口好长时间,才进屋。进到屋里来,一见梁军就一个高蹿了起来,一下就扑到梁军怀里,根本就没把老民警,阿莲、崔苗儿和张惠君放在眼里,吊在梁军的脖子上打了半天提溜,又在梁军脸上亲了一下,才下来,东摸摸,西看看,然后指着一个靠窗的位子,道:“这个是给我的专用位置,不准让比人给我占了。”   阿莲、崔苗儿和张惠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粉雕玉砌的女孩子,看着她那种活泼洒脱,一身名牌的小公主样子,都羡慕地不知道说什么,起初,她们还在猜测这个女孩子,跟梁军什么关系,一看她跳起来,扑到梁军怀里的样子,就知道,这个人惹不得,她们眼神复杂,心道:“看来这是小老板娘,以后来了,可得好好招待。”   其他两个人都没什么,唯有张慧君用口型说了句:“什么德行。”   接着,秦大一家开着车来了,秦大婶没来,但是雅菲却是来了。   秦大兄弟两个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网吧,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,只能默默地支持了。雅菲倒是很高兴,她身材高挑,穿着一件牛仔裤,上面内中穿了件贴身的纯棉线衣,外面罩着一个超短小衫,显得文静,俊美,优雅,她是那种越看越受端详的人,屋里的三个女子本就让小妖晃得睁不开眼,现在看到又进来一个美女,眼睛有点忙不过来,心里道:“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啊?”   张慧君又用口型骂了句:“流氓。”   雅菲看着梁军,也是兴高采烈,道:“好样的,我喜欢这样的男生。”   说完了,才发觉自己说得话有毛病,就红了脸,低着头去看桌上的电脑去了。   看着看着,她就想起来一个问题,早就忘了刚才羞人的事了,过来,凑在梁军的耳朵旁,悄声道:“我有个想法,要是在这里多搞一次联谊活动,肯定不错。”   梁军听了,眼睛一亮,正要说什么,正逢小妖刚从另外一个屋里走出来,一眼看见了气质美女雅菲,嘴贴在梁军的耳朵上,样子十分亲昵,她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。   上来就拽着梁军的袖子,拉倒一边:“她是谁?”   这一来,大家都看明白了,尤其是雅菲,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,还不等梁军说话,就盯着小妖道:“你又是谁?”   “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   小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,她从型傲得很,别人还没有谁,放在她的眼里。  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小妖一双俊眼盯着梁军:“你说,她到底是谁?”   梁军这回可真是头疼了,他从来没有意识到,把这两个人弄到一起,会出现这样的局面,就赶紧解释:“她是我的……”   雅菲看到小妖的嚣张,就及其不舒服,她其实对梁军也没想那么多,只是对梁军好奇而已,现在看到小妖这个霸道样子,就故意地气她一气,但是她又不像小妖那样无所顾忌,就接口道:“你认为我是他的什么人?”   “我看你像他的阿姨。”   小妖的嘴太损了。   雅菲听了,当然要冒火,刚要上前,被她的爸爸给喝止了。   在这个时候,一道杠来了,梁军赶紧给秦大和秦三介绍,秦大和秦三他们一见梁军结交了这么有实力的人物,自然替他高兴,一道杠进来才知道,梁军要开网吧,他就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,不说话,看着梁军。   梁军反应真是太快了,就道:“这可不是我贪污善款的钱,这是我个人赚来的。”   秦大听出点意味来,就凑话道:“悬有福气,为了赚钱还善款,整天去收破烂,结果无意中收了一笔90年发行的老八股的股票,这不挣了不少钱。”   一道杠放心了,也明白梁军招呼他来干什么,就坦然地坐下,这时候,阿莲、崔苗儿和张惠君则心里感慨了很多,自己也是出来打工,却到现在还是这样,人家年纪轻轻地就在上海有了这么恐怖的人脉关系,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。   12点,大家一起向饭店进发,坐在小妖、秦大、一道杠开来的车里,阿莲、崔苗儿和张惠君心里更加感慨,只觉得自己太失败了。   到了饭店,大家开始坐下,却不想,在这里,小妖和雅菲两个,又冒出了火星子。   不知道梁军该怎么安抚两个人 。 第083章、自己开始脱衣服   到了饭店,大家开始坐下,却不想,在这里小妖和雅菲两个,又冒出了火星子。   小妖刚才在屋里赚了便宜,现在心里正爽,看见雅菲黑着脸,就心里乐开了花,现在到了桌上,自然还想找个乐子,看见梁军刚要坐下,就道:“军儿,上这里来坐。”   雅菲吃了亏,窝火得紧,知道这是小妖再次向她示威,当下也不示弱,就道:“悬儿,哪也不许去,就到姐姐这里来。”   说着,还把旁边的座位往外拉了一拉。   秦大瞪了女儿一眼,但是雅菲故意不去看,其他的几个女生当然是噤若寒蝉。阿莲把自己的店兑了出去,坐地亏了15万,当然高兴不起来,崔苗儿和张惠君属于打工的,再加上一看,派出所所长都在座,其他两个男士穿戴得也俨然都是成功人士的范儿,而小妖那一身衣服,都比自己一个月工资还多,所以自然是不敢说什么。   一道杠自从当上了派出所所长后,身份发生了变化,官威自然而然就重了,坐在那里说话都嘿嘿哈哈的,当然也不会轻易说话,只是看到这个情景,就知道梁军遇到最大的难处了,不由得偷着乐了起来。   梁军这回才感受到了女人的麻烦,他谁都不想得罪,便道:“我去厨房催菜去。”   他的狼狈样子,逗得一道杠和民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   过了好一会儿,他不回来不行了,这才回到桌上,却没想到,两个丫头还在等着他,谁都不想让,两个女孩子倒竖柳眉,齐声喊道:“上我这里来。”   梁军的脑袋都要爆了。眼珠一转,就一本正经地说:“三叔,外面有人找。”   秦三不知是计,就出去看,梁军趁机坐在他的位置上,两个女子,见梁军不到自己的身边,都动了气,撅着嘴一声不吭。   大人们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只是哈哈哈一笑,然后开始喝起酒来。梁军的事对于一道杠来说有一点突然,一道杠也明白梁军什么意思,但是从总体的感觉上说,梁军是个正派孩子,他不担心梁军能干什么犯法的事,而且,就是网吧这点事,在他辖区内,他也完全能罩得了。   秦大和秦三虽然有些失落,但是,梁军在开业的时候,首先想到了他们,让他们感到梁军心里依然想着他们,所以,还是很慰藉的。   大人们开始喝起来,畅谈起来,相互敬酒,最后都喝得有点多,秦大表态,如果在运行中,资金有问题的话,他会帮助的。   而一道杠则表态,在治安上,他会尽最大努力倾斜政策的,同时,他还表示,他可以找消防和文化市场这些人,帮着梁军疏通渠道。   而秦三则端着酒杯跟梁军的两个员工碰了杯,说:“拜托,好好帮助我们家悬的生意。”  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卡在小妖的嗓子里,她非常不舒服。   女孩子们压根就没喝酒,因此她们清醒得很,在一边听得明白的,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就是,一道杠可以帮助梁军解决社会治安问题,雅菲家能给解决资金问题,大家看梁军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羡慕,连在座的两个小女生,都被大家说成对梁军生意有帮助的人,只有小妖现在看起来,对梁军的事业一点帮助没有。   小妖越想越恼火,先前赚了便宜后的那种兴奋心情没有了,变成了沮丧。   她是绝对不想让雅菲好过的,便打定主意再刺激一下雅菲,就侧着头问雅菲:“你们家出了多少钱,才买了悬跟你好的?”   雅菲本来跟梁军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,就是因为梁军的三姨和自己的三叔两个人挺谈得来的,就把梁军当成了自己家的一份子,没想到今天小妖先是跟自己斗嘴,现在又这么恶心自己,她可真是气坏了,气哼哼地道:“你再胡说,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。”   小妖说完后,就兀自乐得不行了,庞若无人,嘎嘎嘎地大笑起来。   秦三酒喝了不少,就失去了冷静,早就看小妖总找侄女的茬口,看到侄女被人欺负,他早就不爽,现在看到小妖又欺负雅菲,更是来火了,也就顾不得什么场合了,什么都忘了,开口就道:“我家雅菲跟梁军好,不用花钱,他俩在一起,比任何别的人都般配。”   秦大听了这话要糟,可是秦三已经说了出去,只见雅菲羞得满脸通红,低着头就跑了出去。小妖本来就是个野性子,被车嘉佑惯得不成样子,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,现在看见对方连家长都上阵了,气得脸通红,扭身就往外跑。   秦大道:“悬,快去把她追回来。”   梁军也只好去追她,弄得一席酒不欢而散。   梁军出去的时候,小妖已经上了车,并打着而来火,正要启动,梁军喊道:“站住!你回来。”   小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梁军,她没有动,等着梁军过来,她突然松开了离合器,那车就嗖地射了出去,梁军就跟在后面跑,梁军练了这些日子的长跑,倒也不是白练的,竟然跟着跑了五十多米,眼看着是撵不上了,就打算停下来,他又紧跑几步,那车又快了起来,里外就是逗着梁军跟着她后面跑。   直到梁军跑不动了,她才停下来。等梁军上了车,她猛地踩下了油门,那车像箭一样往前蹿,吓得梁军大叫起来,旁边的车辆都吓得不行,赶紧给她让路,于是,小妖就疯了一样往前奔,看得路两边的人直咂舌,很快后面就跟上来了一路警车。   车子在森林公园停了下来,梁军刚想说她两句,却见小妖眼泪刷刷地流下来,这时候后面的警车已经追了上来,小妖把钥匙往警察手里一扔,什么也不说,就下了车。   梁军没有法子开口,就默默地陪着她,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,梁军才打了一个车,往自己的网吧走。   到了网吧,一看崔苗儿和张惠君还在,但是并没有顾客,一问阿莲已经下午回老家了,他便对两个人说:“你们先下班吧。”   两个人走了后,只剩下了小妖和梁军,两个人还是没说一句话,梁军也不埋怨她了,就过来揽住她,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。   小妖有点抵触,想挣脱他的拥抱,但是梁军的力气很大,加上梁军的那种男子气息让她如醉如痴。   没多长的时间,小妖悄然发生了变化,身材又蹿高了,笔直而修长的双腿,浑圆的T部,特别是胸前的高峰经过梁军的开发,越发的蓬勃起来,梁军搂在怀里,身体好几处都感受到了那种弹软的力量。   小妖的脖颈雪白而颀长,如水面上秀出的荷梗,高高地挑着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,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,烫得根根都如螺纹一样细密地弯曲,又染了栗子色,使她先得及俏皮,又精灵,无比地生动。她的眼睛晶亮清澈,没有一丝杂质,让所有见了的男人,都会生出无限的想要为她生,为她死的气概。   几天不见,小妖的身体变化很大,面色更红润,更漂亮了。梁军此刻早就放弃了想要责怪的她的念头,只是贪婪地把鼻子放在她的头发上嗅,把嘴唇轻轻地吻触她的无比精巧的脸颊,嘴唇,小妖被他弄得痒痒的,缩着脖子想躲开他,却给了他更大的机会去侵犯她,索性在她的脖颈处亲吻起来,然后就是领口碍了事,便解开领口,再往下,干脆把整个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。   里面露出了雪白的胸脯,两个高峰扣在两个罩罩下,梁军看着眼馋,没有耐心,就去后面把那个挂钩解开,霎时两个白兔就如蓄久的水出闸门一样,从里面弹跳出来。   梁军看得眼睛都直了,好挺括,好饱满,雪白而细腻,仔细地看去,能看出几根细细的血管,轻轻地用手去握一下,盈手的饱满,两个山峰顶上各有一颗鲜红而微小的珠玉,梁军用一只手去抚弄一个,另外一个却交给了嘴,他先是用舌尖挑动,小妖嗓子里立刻发出悠长而压抑的呻吟,梁军被她的声音感染得愈发粗狂起来,索性就像饿极的人吃一只香喷喷的馒头一样,满口地就含了下去。   小妖的呻吟有点压不住了,声音越来越高,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,她把身子伏在梁军的背上,两条腿扭成了麻花状。   “你讨厌嘛,明知道人家受不了,还这么坏人家……”   小妖从嗓子里细若游丝地喃喃着。   梁军把她抱起来,轻轻地放在了吧台桌上,然后喘着粗气去解开她的裤带。   瘦削而平坦的小腹,如象牙般的皮肤,顺着裤子褪下的方向,慢慢地呈现出一丛芳草地。   相比之前,小妖的神秘部位的毛更浓重了,梁军把她的一条腿扯下来,然后就往旁边一甩,就那么挂在一边,低下头去看那粉嫩之处,却是有些看不清楚,找出手电来,往那里一照,正汩汩地流出蜜汁,梁军用手指往里一探,粘了手上多多,小妖身子一颤,两条腿不安地蠕动,梁军吃惊地发现,在两条腿根处,各夹起了一道纹,而小妖两个嘴角处,也时常有两道笑纹。   真是好奇异地发现。   小妖叫声大盛。   梁军急不可耐地开始给自己脱衣服了 。 第084章、榨干男人的水水   梁军着急的时候,总是手忙脚乱,最后裤子都没褪下啦,就那么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,当他进入到身下的小公主体内时,两个人都发出了悠长的叫声。   一番疾风暴雨过去后,在小妖高一声,低一声的喊叫中,梁军喷薄了。   在短暂的晕眩和乏力后,梁军把小妖拉起来,抱在怀里,两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,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想,就在这个空荡荡的网吧里,两个人搂抱在一起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小妖开始扭动起身子来,一直小手伸下来握住了梁军的东东。   梁军也是年轻,自然毫不犹豫地要迎接这个挑战,某个地方又长大了,像眼镜蛇一样竖起了身子,顺势就钻入那道蜜缝中,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,她把小妖抱起来,小妖就势把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腰上,梁军就这样,用两手托着她的T部,还不时地把手指在她的两个腿中间的沟壑中,来回地梭巡,然后,就抱着她,挨着屋地蹿,每走一个屋,就把屋子的灯打开,在明晃晃的灯光中,两个人不时地换着位置,换着姿势,或者把小妖放在电脑桌上,或者把椅子转个角度,让小妖跪在上面,他从后面卖力地推送。   两个人就在这个屋子里,连续做了三次,梁军有些累了,而且那个地方也有些疼了,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妖说起话来,看着时间不早了,便道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   小妖却伸手再次攥住了他的东东,梁军大吃一惊,道:“你还要来?”   小妖脸红得像什么似的,用脑袋拱着他的胸脯道:“我要把你的那点坏水都挤出来,省得你给别人。”   梁军暗叫一声苦,嘴里却道:“除了你,我谁都不给。”   小妖则道:“我看你那个姐姐,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看你的眼神,哪里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?”   梁军听她提雅菲,便赶紧辩解:“我跟你说啊,她跟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有,我们之间就是姐弟关系。”   小妖撇嘴,接着说:“还有你那个小老乡,看似忠厚,实际上是个勾人的妖精,她看你的样子,就是偷腥的猫一样。”   梁军哭笑不得,心道:“这都是哪到哪啊!”   但是嘴上却要做出样子来,不跌声地哄着她,这才把这个天不怕,地不怕的公主哄回了家。   第二天,小妖一早就来到了网吧,她无所事事,上网坐不住,又不喜欢和两个员工说话,实在是无聊,好不容易等来了哈欠连声的梁军,她这才欢实起来,围在梁军身边打转。   梁军知道,她这是来看着自己,但是,梁军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了,此时,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这个网吧上了,整个上午只有五个人来,一共才赚了10来块钱,再去除电费,恐怕剩不多少。   他焦灼不安地跑到网吧外面去,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,就不明白为什么,这些人怎么就不进来玩呢?   这一上午,他的嘴里就起了疮,中午连饭都吃不下去,坐在那里发呆。   这回他可真尝到了做买卖的酸甜苦辣,做生意的时刻处于焦灼中,没有顾客,就着急没有顾客,有了顾客,又担心顾客不满意,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操的心。   他这回真的理解了秦大叔和秦三叔的苦心,也开始后悔自己,不该头脑一发热,就来趟这个浑水。   他就差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唉声叹气了。   回到住处,在孙秀才面前,他没有控制住,轻微地叹了口气,孙秀才似乎没有听见,兀自在闭目养神,梁军就去了卫生间,在那个能做游泳池的大泡子里泡了半小时,就回到了房间,躺了下来。   还没等睡着,孙秀才好像是说梦话,嘟囔了一句:“年轻好啊,有的是时间犯错误。”   梁军听了,就竖着耳朵问:“您说什么?”   那边再没有动静了,梁军心里就犯琢磨:“他是什么意思?说来说去,还是我犯了错误了,为什么要由着我的性子犯错误?”   此后两天他都去网吧蹲着,可是,依然没有什么起色,他想着去打个广告,可是转了一圈,也不得其法,到了第三天,就不能去了,因为开学了。   梁军考的是华阳高中,离他住的那座普通人一辈子工资也买不起的宅子有六个街口,梁军便去买了辆单车,第二天便穿着件半旧牛仔裤,和一件白衬衣往学校去了。   进了校门按照广播里的指示,找到了高一17班,走在门口居然遇见了一个熟人,一个很熟很熟的人,竟是他的外国姐姐雅菲,她今天穿得倒是很朴素,在门口看见他,脸竟然红了,眼睛往地面一耷拉,小声道:“我在10班。”   然后就慌乱地走了。   梁军心道:“我草,这是玩的哪出啊?”   这件事他转眼就忘了,扭头进了班级。班级里乱哄哄的,几个男生穿着一身名牌,正里站在桌椅过道里胡吹乱侃。   中间那个人,穿着件一看价值就不菲的T恤,下面扎在腰带里,脚上蹬着一双耐克,头发抹得油光锃亮,他不时地用手去拢一拢头发,仔细地观察,就会发现,那手腕上挂着款百达翡丽的手表。   他在神秘地讲着什么,但是眼睛却扫视着班上的人,梁军起初没有在意,他悄悄地走到后面,寻了一张座位坐下,静静地观察班级里的人。   这是梁军的习惯,他认为人最好是坐在角落里,特别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,这样容易使自己进可攻,退可守。   这个班级女生不是很多,好看的不多,太不好看的也没有,巡视了这么一圈,这才注意到站着的那几个男生的谈话。   几个人的谈话,主要是以中间那个穿戴光鲜的人为主,其他几个都带着一种捧场,讨好的笑容听他讲江湖。   “当时,我爷爷就在首长不远的地方,首长来上海,点名要我爷爷陪同,你知道吗?那阵势,光是警卫就有几十号人,你知道吗?但是,我爷爷一直就不明白,那个老头是谁,让首长,从北京到上海来见他,还有那个小子,才十几岁,首长只让他传达知识,别人谁都不让靠前。你知道吗?”   他的话终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不少人抬起头来看他八卦,他愈发自得起来,用手拢一拢头发,接着讲。   梁军听得出这是在讲自己,就有些好笑,这些人觉得无比神秘的人,其实就坐在他们身边。他对这个人讲的这些不感兴趣,恰好手机里来了短信,就去低头摆弄短信,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,四周都那么静,抬头一看,只见一个女生款款地走进来,她长长的如海藻般得金棕色大波浪披散在腰际,婴儿般的雪白肌肤,仿佛一弹,就会弹出水来一样,柳叶般的眉毛,一双湖水般大眼睛,小巧的鼻子,樱桃般得小嘴,简单地画上淡妆,就足可以惊艳群芳。   她的纤细的身材,尤其是一双修长的大腿,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椎妒,170cm的身高,即使穿着平底鞋,那也是模特身高!只是,她看上去很冷,没有一丝笑意。   梁军能听见周围的牲口们咕咚咕咚地咽唾沫的声音,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。   这时候,这个女生定睛一巡视才发现,班级里只有一个空座了,其余都被占满了,她略作犹疑,便来到桌前坐下了。   梁军很快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,像是投掷了无数的隐形箭矢,快要把他杀死了。   梁军没有偏过头去看,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身边的女生那强大的气场,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。   虽然梁军和大家一样,很是喜欢和美女在一起,但是,他比屋里任何人都能沉得住气,因为,对于美女他已经有很深的沧桑感了。   楚楚,欧阳,小妖,夏云清,夏云霓,哪个不是绝色女子?就连雅菲来到17班,也未必就输给身边的这一位。   他已经有很强的免疫力了,因此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,受宠若惊的样子,照例在那摆弄手机。   刚才站在屋里八卦的男生,清了清嗓子,想接着说,但是发现大家注意力已经被刚才进来的美女吸引了,便没有了兴致,只好回到座上歇菜了。   门开了,走进来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。他走上讲台,扶扶了眼镜,然后才说道:“欢迎大家来到17班,我是你们的班任,我叫范伟涛。下面我开始点名了。”   大家立即竖起耳朵来,主要是想听听刚进来的女生叫什么。   不久,班主任点到了她,她的名字叫陆青瓷。   人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。   梁军同时也记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,就是那个站在班级中央,时刻炫耀百达翡丽手表,还有他的爷爷的家伙,他叫葛林。   接下来,那个名字酷似小品演员的班主任开始组织大家组织大家选班干部,半小时后,班干部产生了,梁军还是只记住了两个人,一个是班长,叫彭博,另一个就是团支书陆青瓷。   选完班干部,班长彭博领着几个男生去领新书,接着大家就算是下课了。   梁军正在翻看新书,胳膊肘被人碰了一碰,他扭头一看,竟然是大美女陆青瓷。   梁军就点头道:“有事?”   “是这样。”   陆青瓷认真地斟酌着她的话,但是,态度还是冰冷的,没有一丝笑模样。“我想请你换张桌子行吗?”   “什么意思?”   梁军不明白。   “我和你不熟悉,我也不愿意和男生在一个桌,你能不能上别的地方?”   陆青瓷终于说出了她的意思。   梁军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,当即脸上火烧火燎的,有一种被人歧视的感觉,但是,他表现得很镇静,先是道:“这个桌子,可是我先来的啊。”   陆青瓷没有犹豫,从包里掏出二百元,放在他面前,道:“够不够?”   梁军愈发恼火了,看起来,自己真是不受人待见了,宁肯花钱,也要请自己离开。   他笑着把钱推开,道:“我见过这么大的钱。你只需要告诉我,我上哪个桌就行了。   陆青瓷抬起头来,看了一圈,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桌子是空着。   她只好说:“这个事,再说吧。但是,你记着,一旦有空位,请你马上离开。”   梁军马上道:“放心,我也着急呢。”   陆青瓷听了这话,不是什么好话,就白了他一眼。   梁军受了这个蔑视,心里真是不爽,就起身到外面去,刚走到门口,就遇到了葛林,这个家伙正跟几个家伙从外面回来,见到梁军,两眼放光,赶紧拉着他到了一边。   “哥们,商量个事。”   “不用商量,我同意。”   梁军看也没看他,就往外走。   “嘿,草,这个逼样的,他知道我找他干什么,就同意了?”   葛林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,跟身边的两个人咋呼道。   梁军到操场上转了一圈,平复了一下心情,又去了一趟卫生间,才回到班级来,却没想到,葛林还在那站着,正要往屋里进,葛林就拦住了他。   “我说,那小子,你知道我跟你商量什么,你就同意了?”   梁军还没等回答,斜刺里过来一个人,拉住他,道:“悬,快走开,别打架。”   梁军一扭头,才看清竟然是雅菲,原来是雅菲看到有人拦截他,担心他被人欺负,就赶紧过来拽他。   梁军就道:“姐,没事,他们是我同学,跟我商量事。”   雅菲这才将信将疑地离开。那葛林眼珠子瞪得提溜圆,不转眼珠地看着雅菲离去的北影儿,嘴里道:“我靠,这是你姐姐?她是哪班的?”   梁军把话头岔开去,道:“你不就是想跟我换座吗?”   葛林眼睛又瞪得溜圆,嘿嘿地笑起来了:“嘿嘿,有点意思,你太懂事了。”   于是,两个人进屋就把座换了,这时候,陆青瓷也不知道上哪去了,葛林一个人坐在那里,美得嘴都合不拢。   上课了,陆青瓷回来了,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葛林,又四处寻找着梁军,脸上很难看,冲着葛林就发了火。 第085章、球场风云   她的声音不高,但是气场很足,缓慢却又严厉地喝道:“谁让你到这里来坐的?”   看得出来,葛林有点怵她,但是当着大家的面,又不能太认怂,就故作轻松地回道:“我上哪个一座,还需要你同意吗?我坐的可是我这一边,没坐你那一边。”   陆青瓷轻蔑地看他一眼,刚想说什么,老师进来了,看到陆青瓷站在那里,就道:“陆青瓷有事吗?”   梁军就暗想:“人长得有点姿色,连老师都记得住。”   陆青瓷,道:“我想辞职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老师很吃惊。   “我这个人能力有限,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   陆青瓷一边坐下一边说。   “老师,她说得不对,她爸爸是……”   “葛林,你要是胡说八道,我就给你告状。”   陆青瓷一下就制止了葛林。   葛林吐吐舌头,再不说话,梁军心道:“看起来,人家相互之间都熟悉,难怪这么随意。但是,这个陆青瓷可也真怪,官到了手都不干。”   正在这么想,老师说话了:“今天,老师都还没匹配到位,所以,这节课,我们搞活动,准备和高二19班的同学进行一场篮球赛。”   说到这里,老师突然提高了声音,煽情地说:“我们上海为世界贡献了一个姚明,说不准在我们班,还会出一个姚明第二。”   大家欢呼起来,其实老师完全用不着这么煽情,只要你不上课,学生们就欢呼。   梁军也高兴了,篮球是他的最爱,这一段时期以来,他一直就没机会玩篮球,这几天网吧生意不好,他更是闷闷不乐,现在听说玩篮球,自然高兴得很。   但是出他意料的是,陆青瓷也很高兴,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,和其他的人一道,手舞足蹈起来。   大家纷纷乱乱地出去了,但是,让梁军失望的是,组成的篮球队,根本就没有人点他的名,他在跟前热切地跟了半天,也没有上场得分,只能在场下看热闹,这让嗜球如命的梁军很是失落。   这次比赛观看的人特别多,因此场面很浩大,学校里那些能让男孩子舍出力气来表演一番的女孩子们,无论是胖的还是瘦的,无论是现代还是淑女,统统都来到篮球场上观看,一声一声的尖叫,让男孩子们格外兴奋。   开场10分钟,高一17班就已经落后于高二19班5个球,看得班主任老师脸都灰了,班级的学生们也老大的不爽,挥舞着拳头冲着场内乱喊,但是没有办法,对手相当的有实力,本队的队员被老老实实地压住了,接着又连着被断掉了两个球,队员们就更慌了,索性胡乱打了起来。班任老师急得团团转,新班级今天才接手,所有的人都不熟悉,想找体委商量,体委却在场上,回过头来问彭博,无奈彭博是个球盲。   梁军原想低调一些,就在场下看一看球就行了,但是,爱球的人看见本队形势不利的时候,就开始控制不住了,他来到老师身边,谷物勇气对老师说:“老师,让我上去试试”“你?”   班主任老师疑虑地道:“行吗?要知道,咱班这几个都是在体校涮了几年的了都不行,好了,别闹了,坐在一边给助威吧,反正咱们是跟高年级学生打,输了也不丢人。”   班主任老师不信任梁军,因为梁军是农村来的学生,倒也不是老师歧视农村学生,而是他觉得农村肯定不会有专业人才,老师相信的是专业水准。   梁军失望地坐了下来,焦虑地观察着场上的形势。   对方叫停了,高一17班的几个选手们垂头丧气地走下场来,体委一瘸一拐,来到梁军跟前的时候,朝梁军嚷道:“让个座,这些人在上面出力,你上不了场的,还占个座位。”   梁军赶紧给他让个座位,体委坐下来,把脚伸到梁军眼前:“给我揉揉。”   梁军没有动。   体委火了,大声嚷道:“快点,你聋了吗?”   体委的叫嚷声,引起了全班的注意,班主任老师走过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   体委见到老师就更加嚣张了:“我们这些人在场上为班级荣誉拼命,可咱们班这些同学连做一点服务都不肯,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?真让人寒心。”   班主任老师生气了,对梁军道: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我们没有能力上场为班级争得荣誉,就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,人人都要想着班级嘛。”   紧接着一些女生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:“谁啊,这么不象话?”   “诺,就是那个被陆青瓷赶走的农村人。”   “妈呀,整个一个土包子,他能会写集体荣誉感5个字就不错了。”   众人的议论让梁军非常气恼,自己什么都没干,就惹来了这么多人的非议。他忍不住回了一句:“不就上个场嘛?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  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,不等男生说什么,那些女生们就象踩了猫尾巴一样尖叫起来:“太无知了!”   “他以为自己是谁啊?”   “让他上去,试试。”   一霎时,人们把在球场上受得恶气全都撒到了梁军身上。   体委把眼睛眯缝起来,象盯着个猎物一样:“你的意思是,你也可以上场?”   梁军不置可否。   体委点头,眼睛玩味地眯起来:“我成全你。”   恰好此时,裁判吹口哨了,比赛继续进行。班主任老师招呼体委道:“马功,上场了。”   马功却不干了:“老师,我不上了,既然有人比我强,那我还上去干什么?”   老师的脸色很难看,着急地说:“马功,胡说什么,你是个班干部,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?”   马功丝毫不为所动,继续说道:“谁不服,就让谁上好了。”   几个女生再次把气出到梁军身上:“都怪那个土包子,应该让他负责。”   “不,应该让他向马功道歉。”   班主任也气恼地回过头,瞪着梁军:“你该为这件事负责。”   他是等着梁军为刚才的话向马功道歉。   梁军嘟囔道:“负责就负责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   说完竟然走进了球场。   “啊?竟然是那个土包子上场了,这不是拿着班级的荣誉开玩笑吗?”   几个女生着急得不行。   “咳……”   陆青瓷叹口气,站起来,准备回班级了。   “看啊,他们竟然派出一个农村的土包子。”   其他班级学生议论道。   “他知道那个玩意叫篮球吗?他是不是把它当成西瓜了?”   “这个班必输无疑。”   “回来!”   班主任想把梁军招呼回来,可是梁军走远了,没有听见。   班主任拍了一下大腿,喃喃道:“算了,反正也是输了。”   梁军进入场地,可是本班的选手们却并不买帐,没有一个人给他球,他傻乎乎地跟着跑了两个来回,在中池住了对方一个球员带的球。   那个球员左右做了几个假动作,梁军都没有上当,正要强行突破,却见梁军身子滴溜溜地贴身一探,手中的球就被梁军断到手里来,满场的人都是一楞。   对方那个球员不服气,想重新夺回去,无奈球就象长在梁军手里一样,怎么也夺不去。   高一17班的学生们,发现了奥妙,就开始喊:“把握好!别丢了。”   陆青瓷正要回班级,此刻也感受到了异常,就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场上的变化。   这时候己方几个队员都朝他拍起手来,示意他把球传过去,梁军心里一热,觉到了此时大家对他的期盼,就把球传给了12号,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。12号看也没看他,转身就带球向篮下抢攻,但蓝下已经被对方死死封住,左三分弧上的7号便急忙向他示意,此时7号的位置最佳,但12号并不理睬,接着回身再度攻入篮下,早被对方盖住,不等球投出,就已失手。   场上一阵唏嘘,12号有些着恼,回头对梁军训道:“你们农村来的,没有什么技术,手里的球不要留着,丢了球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”   梁军被他训得一楞,心里暗衬:“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球,是我断来的,有什么负得起,负不起的?”   此时,球已被传回对方篮下,接着被对方后卫蓝下一个扣球,又得2分。   队员中有人开始诟病12号,说他贪球。12号梗起脖子辩解道:“我有什么办法,净弄些乡八佬来,什么都不懂,贻误战机,这能怨我吗?”   现在轮到梁军一方发球,球被艰难地传回己方篮下,梁军焦急地占据着有利的位置,还是没有人把球传给他。最后球被传回弧外,10号索性来了个长距离投射,可惜没有命中,被对方抢到了篮板球,全班又发出一声叹息。此时,对方队员火速回撤,可是球到中场,被切断了,切球的还是梁军。梁军是如何切球的,谁都没看清,连对方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,球就易主了。   此时,一千个声音响起来,队友们喊的是:“这里,这里,”   意思是:把球给我。   而班级同学也纷纷喊起来,班主任都兴奋地喊起来,连一脸冰霜的陆青瓷也喊了起来。   梁军一刻也没让球在手里耽搁,迅速把球传了回去,结果7号抓住战机,一个三步篮命中,为班级赢得了久违的2分。   全班沸腾了,女生们狂热地喊着7号的名字,还有人向他抛出飞吻,7号也是得意洋洋的样子。   只有体育老师看出了端倪,他来到班主任身边,俯身道:“你那个新上来的是哪来的?不错啊,是个苗子。”   班主任还在为他得罪了技术骨干而生气,撇撇嘴:“什么苗子不苗子,我看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。”   恰好,此时场上梁军控住了一个球,他人在中场上,7号在他身后喊道:“拿来!那感觉球理所当然就是他的,而站在右弧线上的12号也朝他拍手道:“这边。”   按照战机,梁军本想把球传给他,但此时梁军改变了主意。他一下停到了当场,力贯手臂,起身一个跳投。   满场的人都楞了,开玩笑呢,人还在中惩投篮?   班主任更是火冒三丈,站起身来喊道:“胡闹!你想……”   但他的话还不等喊完,一个让他更吃惊的事出现了。只见那球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,唰地一声,连篮框都没有碰到……   进去了。   整个球场都楞了,一些队员还在往前冲,还有的在布阵,而场外的观众们都使劲地擦着眼睛,似乎是怀疑自己看花了眼。   裁判也忘了吹哨,左右地反复求证:“是进去了吗?确实进去了?”   旋即,球场爆发出一片欢呼声,女孩子的尖叫经久不息。   而陆青瓷这时候,竟然莫名地坐下了,脸上也现出笑容来。   班主任老师莫名其妙地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   对方此时才发现,这个被人称为土包子的家伙,才是今天最难对付的角色,布下重兵防控他。   而对方的老师更是一脸高深地来到班主任面前,笑道:“你小子,还给我扮猪吃老虎啊,弄了这么个宝贝,不让他先上场,等比分落后了,又拿出来……”   班主任一脸的无所谓,心里却是在庆幸:“幸亏没把这小子拦下来。”   嘴上却道:“马马乎乎,也就是让他长长见识吧。”   此时,场上爆发出一阵笑声,两个老师莫名地问道:“笑什么?”   一个男生笑道:“端尿盆……”   原来是刚才,梁军用了一个极为不规范的投篮动作,就是用两手端球向上抛,往往是小孩子用的办法,是以被人称为端尿盆。   梁军天性乐观,把玩篮球当成了最快乐的事,每逢上惩象豹子那样矫健,象泥鳅那样滑溜,象猴子那样灵巧。   这个时候,场上的比分开始回升,高一17班的同学像是打了兴奋剂,都咋咋呼呼地叫起来,不少同学都相互地击掌,为这个刚刚组建的班级,终于逆中转胜,而高兴。   正在高兴,忽然有人喊道:“呀,他们太欺负人了。” 第086章、女孩子们要换人   高二的学兄们见防不住他,索性几个人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,把他逼到了一个死角上……   女生们发出了不平的叫嚷声:“几个人欺负一个,有没有风度了?”   “梁军,你要顶住……”   梁军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,不由得一阵冲动,头皮都发麻了,他闭上眼睛,背对着球架,把球抛了出去,或许是那天,真的是上帝的灵魂附体了,那个球就真的被扔进了篮框。   场上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。   梁军有着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的弱点,那就是人来疯,会被尖叫声、掌声和笑声刺激得异常兴奋。其实,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共性,否则,无法解释,为什么有的人喜欢当演员,而有的人在老师的表扬下,进步会越来越快。   梁军见对方几个人防控不住自己,就愈发喜欢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,让女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,场上几乎是梁军一个人的表演秀,到了后来,梁军已经不屑于投篮了,他把每个得分的机会全部让给了队友。   女孩子们开始打听梁军的名字:“喂,那个帅哥,叫什么名字?太爱人了。”   得知他叫梁军,几个女孩子结好了伴,一起喊:“军哥儿,加油!”   可就在开始时,她们还喊他土包子。   现在,对方叫停了,梁军回到老师身边。班任老师早已忘记了刚才他对梁军的不满,笑咪咪地递给梁军一瓶饮料,说:“看来,你的篮球还是有点基础的嘛。”   此时,马功来到老师面前,向老师请求道:“老师,我歇得差不多了,我想上场。”   梁军上场后,把分数逼平后,又反超对方5分,梁军看到马功脸色很差,心里便咯噔一下,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风头了。   梁军虽然才十几岁,但是他的经历,却是周围这些同学所不能比的,身边有个变态的,国宝级的,不知道多少岁的老翰林点拨,又亲身经历了和人妖阎姐的斗法,自然比这些正常成长的孩子经见,心性要成熟多了。   马功的忌恨写在脸上,梁军一眼就看明白了,是以赶紧见好就收,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马功。便对老师说道:“是啊,老师,我也很累了。”   马功到底是孩子,只知道争强好胜,却不懂得分析形势,不懂得对比自己和人家是不是一个级数,毫不推辞,就上了阵了。   那些女孩子却不管这些道道儿,一见梁军没上场,就很是失望,互相打听:“军哥儿,怎么不上了呢?”   马功身高1米7,个子不高,但是酷爱篮球,所以他的父母禁不住他的请求,送他去学了篮球,他在场上打后卫,可惜的是,他的速度显然是慢,和梁军没法比,梁军经过孙秀才的严苛训练,每天都要跑一个小时,速度是没说的,加上他身体灵活,小时候在家里,父母也不管他,在电视上看到有什么动作,就天天泡在球场上模仿。当然最关键的是,还要有一个对篮球的特殊感觉力,到了场上,就像上帝的灵魂附体似的,不用教就会,也不是所谓的专业人士所能比的。   马功急于找回面子,上了场不懂得打配合,自己逮着机会不撒手,加上他速度又慢,结果就连续丢球,一丢球下面就有埋怨,一埋怨他就慌,更想把损失补回来,就越发贪球,就更加丢分。   这个时候,连队友们都开始怀念起梁军来,他在的时候,总是给大家喂球,让每个人都有露脸的机会,现在可好,马功除非得不到球,一得到球就谁都不认了,这样一来,配合上就出了问题,高一17班的比分很快就被人追上,又反超8分。   高一17班的同学这时候有点坐不住了,许多女生都在喊:“换人,换人。”   连陆青瓷都忘记了他对梁军的不屑,朝着梁军这边张望,心里道:“那个乡巴佬怎么不上了呢?”   场上的形势,梁军也注意到了,但是,现在他身后总有女生过来搭讪,有的问他是哪个体校的,有的干脆问他要电话号,梁军的反应并不是很热情,只是礼节性地回应那些套瓷的事。   在场地的另外一边,坐着一个女生,神情复杂地看着梁军,看到他在场上的表现,她和大家一样忍俊不禁,而更多的时候,她是发自内心的惊喜,现在看到一些女孩子过去和梁军发嗲,她皱起了眉头。   这个人,当然是梁军的姐,雅菲。   场上又丢了4分,高一17班的同学终于无法忍耐了,集体向老师请愿,他们实在是不明白,班主任老师脑子这么不好使,为什么这么腻爱马功。   老师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迫于学生的压力,向裁判示意换人。   裁判员吹了哨子,队员们都闷闷不乐地下了场,马功知道班主任要换掉自己,他的脸色非常难看,眼睛里要喷出火来,瞪了梁军一眼,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话:“小瘪三。”   梁军虽然此刻还在应酬那些套瓷的女生,没有看到这一幕,但是他还是打了个寒噤。   梁军终于上场了,一种轻快的情绪在班级里传递起来,或许有些同学并不在意是不是真的赢球,当然能够赢球最好,她们恐怕是想看梁军那些,既有命中率,又很顽皮搞笑的动作。   可是搞笑的人到处都有,如果你的球艺不精,总是丢球丢分,却还要扮点滑稽,就会招人反感了。而如果,你既能得分,又能扮滑稽,就会更加惹人爱了。   看到梁军重新上场,对方如临大敌,调集了重兵来防守梁军,不管梁军位置挪到哪,都有几个人来看守他。他们在梁军面前形成一道人墙,让梁军突防不过。   正在带着球的梁军有些焦躁,所谓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全身的细胞都处于活跃状态下的他,突然腾身而起,一只脚踏在了对手的膝盖上,另一只脚接着就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,人在半空中,手臂扬起,向着蓝框奋力灌了下去。   球从蓝网中唰地一声穿过,整个篮球场上的人都楞了,他们使劲地眨着眼睛,这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动作,竟然在现实中有人做到了,人们沉默了几秒中后,立刻爆发出一阵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。   许多女孩子尖声叫起来:“帅哥,你太酷了。”   不少女孩眼泪唰地流了下来,她们拼命地拍起了巴掌,雅菲也在那里鼓掌,她端的是骄傲,她好想告诉大家,那个乡巴佬就是自己的弟弟。   陆青瓷和许多女孩子一样,不知不觉地放下了矜持,跟着鼓起掌来,她心里想:“没想到,这个乡巴佬还有拯救世界的潜质。”   比赛结束了,一个漂亮的女孩跑上场,把一捧鲜花送到华哥儿,鲜花里还有一个纸条,上面写道:“可以把竞争做得很快乐的人,是真正举重若轻的强者。”   饶是梁军见过大场面,此刻也被大家的热烈弄得晕晕乎乎的。   回到班级,同学们见到他,俨然和开头的时候不一样了,大家自觉为他鼓掌三分钟,梁军不好意思了,此刻他只顾得脸红去了,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双眼睛怨恨地盯着他。   放学的时候,雅菲在校门口等他,梁军一出来,就招呼他:“悬,我妈说,让你今天去吃饺子。”   嘿,秦大婶也真是够了心思缜密了,一个南方人硬是要招待梁军这个北方孩子吃饺子。   许多女孩子从校门里走出来,看到了梁军,都开始招呼他,见到雅菲跟梁军说话,有个同班的女生就羡慕地道:“你男朋友真酷啊。”   这一段时间,雅菲看见梁军,就想起了什么,总是不由自主地脸红,现在遇见那个女孩子口无遮拦,就更是不好意思了,被羞得脸通红。   看见雅菲,梁军忽然觉得缺点什么,好像少了什么,猛然意识到,他是想起了小妖。   如果是小妖在这里,她恐怕要在第一时间,把他是她男朋友的秘密公布出去。   小妖和雅菲是两个冤家,幸亏小妖考的是一所区重点,否则,要是两个人在一个学校的话,恐怕得闹得鸡犬不宁。   梁军迟疑地跟雅菲说:“我想回网吧去看看情况。”   雅菲说:“也好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   梁军就推着那个单车,和雅菲一起往网吧走。   单独和梁军在一起,雅菲不知道说什么了,她不是个能表现的孩子,有话只会烂在肚子里,饶是这样,上回还是因为梁军的事,站起来和父母辩论起来。   两个人从校门口走出去,往北一拐,进入了一个安静些的巷道,从这里到网吧,会近很多。   这时候,一个摩托车从后面悄然跟了上来,但是梁军和雅菲并没有注意到,他们从这个巷道向前走了100多米,便到了彩虹家园,然后往东折,往东是一片幽深的林荫道。   两个人走到这里,似乎都轻松了起来,雅菲还笑着说了句:“你今天表现得挺好的。”   这时候,后面的摩托车已经悄然逼近了他们 。 第087章、受伤   这时候,后面的摩托车已经悄然逼近了他们。但是,此刻姐弟两个根本就没有发现,梁军见雅菲提起自己得意的事。就笑了,说了句:“我就是瞎打。”   雅菲就笑起来,笑得鼻翼根上都起了皱纹,她转过头来,声音温软柔和:“瞎打……”   这么一句没说出来,脸色就变了,眼睛里满是惊恐,小嘴张着,却说不出话来,总算是反应不慢,伸手一把拽着梁军的胳膊,往前一拉,梁军身体往前一倾,两个人的脸就贴在一起,正在惊异,雅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,左肩胛骨处传来一阵刺痛,跟着耳边就是一阵摩托车的大油门的哄鸣声,扭头看时,那摩托车就飞过去了。   这一刀,要不是雅菲见事反应快,把他拉歪了一下,就从后心捅进去了。   即便是拉偏了,梁军还是被那人刺在了左肩胛骨上。雅菲没哭,但是小脸煞白,忙着要打120电话,梁军就给制止了,说:“打出租,回住处。”   雅菲火了:“你存心的是不?”   “孙爷爷肯定有办法。”   梁军道。但是他心里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,他的100万让他得瑟得差不多了,只剩了几万块了,就这点钱,他和孙秀才要生活,还得给两个员工开工资,还得交学费,他是不敢折腾了。   雅菲一直没左右得了他,最终打了个出租回了住处。孙秀才看见梁军伤成这样,赶紧去自己的铺盖里摸索什么,嘴里还道:“你算是了解我,医院那帮庸医,除了惦记你那几个钱,没别的本事。”   他淘弄出了一把镊子,一些药棉,还有一些黑色药面。让雅菲给梁军脱了上衣,用刀捅梁军的那个人,或许是骑着摩托的事,或者是梁军被雅菲拽偏了的缘故,这一刀捅在了肩胛骨上,伤口处的肉都翻开来,像小孩的嘴一样,雅菲当时就出去吐去了。   这边孙秀才用镊子夹住药绵往梁军的伤口上试着擦了一下,梁军嗯了一声,孙秀才又擦了一下,梁军胳膊就哆嗦了一I下。   孙秀才皱了皱眉头,道:“疼吧?”   梁军吸着气道:“没事。”   雅菲吐完了,又进来了,这个妮子倒也是个主儿,看见伤口还是要恶心,但是居然咬牙忍住了。   孙秀才下了决心,不再试探,径自在伤口上反复擦起药来,梁军嘿嘿笑了两声,雅菲就怪道:“你笑什么?不疼吗?”   梁军不理会她,继续嘿嘿地笑起来,雅菲更是吃惊,越发道:“真怪,要是别人该大喊大叫了,你倒是笑上了,难道你不疼?”   孙秀才道:“你看看他那脸,疼还是不疼?”   雅菲偷眼打量,果然此刻梁军脸色苍白,额头全是汗。就问道:“都这个样了,还笑得出来?”   梁军道:“疼嘛。”   雅菲说:“疼了就笑?”   梁军说:“反正笑也是得出声音,叫唤也是得出声音,干嘛不笑呢?”   雅菲怕他受不了,两个手抱着他,却找不到东西来给他擦汗,好不容易从包里掏出点软纸,便小心地把他的额头擦干净,梁军坐着,雅菲站着,脑袋就自然抵触在雅菲的胸口上,梁军就使劲地抽动着鼻翼,暗道:“姐姐好香啊。”   雅菲给他拭了汗,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,嗔怪道:“没见过你这样的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  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,梁军也不去追问,她说的什么意思。   孙秀才总算给他上完了药,把那些黑色药面敷在伤口上,外面又做了简单包扎。   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,还是真的这个药有神奇的疗效,梁军居然感到不是那么疼了。   经过这么一个变故,梁军也没法去吃饺子了,好歹把雅菲哄回了家,这才坐下来,好好歇一歇。   说是歇一歇,但是脑子里一直就没闲着,反反复复地在想:“我得罪谁了?谁要整死我?”   他从头开始捋,仔细地回想,前前后后的事,没觉得自己得罪了几个人,难道是闫姐那伙人里的?不可能啊,因为那些人早就被连窝端了,那还能是谁呢?   难道是那个渣?梁军想到了汤少。上次在网吧,汤少差点被自己捶死,他肯定是想自己死,说不准是他!   梁军倏然睁开眼,狠狠地盯着天花板,很快就闭上了眼,他觉得,不太可能。汤少是丧家之犬,现在说不准在哪个垃圾箱里,套弄自己的那个设备呢,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,也就吓唬吓唬阿莲这些小女人还行,他哪来的本事,请出这么高的手来对付自己呢?   这是梁军从小到大,从没这么深的想过问题,即便是上次被甜果儿等人绑架了,他利用手机报了案,也是灵机一动,他属于那种机灵型的男孩子,至于要像现在这样,有点思想地去分析什么,还是第一次。   看起来自己做事肯定是太莽撞了,得罪了人,他脑袋里倏忽闪过一个人物,难道是他?   他想起的人物是马功来,自己当时只顾得表现自己,把马功比了下去,当时,马功那扭曲的,愤愤不平的神色,他就看出来了,恐怕这是自己做的最不小心的一件事了。   咳,马功啊,你也真是的,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?梁军这么一想,真是很无奈,但是,也就是这样一想,还是觉得不可能,就这么一件小事,犯不上啊,当时那可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,为了那么一件小事,就拿刀砍啊,杀啊的?   他再次迷糊了,搞不懂了,他想报案,让一道杠叔叔来帮自己。   他掏出手机来,给一道杠叔叔打了个电话,一道杠叔叔看样子是真忙,那么乱七八糟的,就听他说了句“知道了。”   梁军心里有点不得劲,感觉到一道杠叔叔也不把自己的事当成个事。   这时候,孙秀才看他这半天没说话,现在掏出手机来报案,就问道:“估计是谁?”   梁军迷茫地摇头,他把自己的迷惑说了,最后又说道:“咳,看起来,我做事还是太不注意了,你看现在连谁要整死我,都不知道。”   孙秀才眯起眼睛来,看着窗外,一丛竹枝在窗上轻轻扫来点去。他的眼神浑浊,又遥远,好像想起了久远的故事。好长时间他才道:“我生在云南,大理的那汪水啊,不用我买镜子,照得我除了吃饭,一点欲念都没有了。人到老了,总是愿意想起过去的事,这回到上海来,就是走走当年的地方的。”   梁军有些糊涂,不知道孙老爷爷说这些和自己有什么联系,但是,他没说话,只是把耳朵借给了孙秀才。   “上海这个地方,年岁不是太长远,后来洋鬼子把这个地方打下来,外来人就呼隆一下进来了,结果一下就成了大上海。当地人都本份,外地人都不安分,所以说,外地土里埋的是尸骨,上海的地下埋的是野心。有野心的人多了,热闹啊,不寂寞。”   梁军听了这些话,更是一头雾水,他不明白这些事跟自己什么关系。   孙秀才似乎就是要让他猜谜语,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走,他道:“人啊,有野心未必有本事,有本事未必有机会,要是这三样都有了,还得看你怎么折腾。当年,我到上海滩,一下车,就有个人单腿跪下,让我把他当马蹬,我就觉得这个人有野心,我问他,你叫什么名?他就回我,杜月笙。”   梁军大吃一惊,叫道:“杜月笙给你当过马蹬?”   孙秀才点头:“那时候,他想让我去他那里。”   “那为什么没去?”   “那个时候我看透了,他肯定站不住,日本人也站不住,蒋介石也站不住。所以啊,军子,我送给你一句话,年轻的时候,多做点错事,越大越好。”   梁军似懂非懂,但是懂得点头。   孙秀才道:“你为人忠厚,心肠好,我喜欢,不过啊,你这个样子,难成气候。我给你推荐一本书,等你读完这本书,我再推荐你一本。”   梁军被孙秀才一说,心里好失望,但是他还是很感兴趣,孙爷爷推荐的什么书。   “厚黑学。”   梁军暗暗地记下了这本书,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,进来一看,是警察,他们是一道杠派来的,坐下后就开始问情况,梁军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个详细。   送走了警察,梁军心里有点惭愧,刚才错怪一道杠叔叔了。   第三天,门外来了一个人,梁军去打开门,一瞧这个人不认识,还特别地猥琐。   他穿着一件盖过屁股,宽袍大袖的西装。头上剃了光头,脚上蹬着双农田鞋。长得活像煮熟了,剥开皮的鸡蛋上戳了几个窟窿。   梁军奇怪地问:“你找谁?”   “我师公。”   “谁是你师公?”   梁军不太喜欢他,就这么严肃地问,那人也不答,一步闯进来,梁军根本就挡不住,被他大力轻易撞到一边了。   那人进了屋,见到孙秀才,噗通就跪下了,吓了梁军一跳。   “师爷爷,我来了。”   孙秀才头不抬,眼不睁,指着梁军道:“这些日子,你跟着他,顺便把你那点家当给他点。”   这个人竟然是孙秀才的师孙,叫黄喜儿,专程受了孙秀才的命,来教梁军武艺的。   于是,这个屋里,又来了一个人,叫黄喜儿。   梁军在家呆了七天,说来神奇,七天时间就让他的伤口愈合了。   七天时间没露面,却把一个人急疯了,钻天入地打听他,寻找他。   这个人是陆青瓷,她找梁军不为别的,是要他做一件事 。 第088章、不能占人家的小便宜   七天过去了,梁军简直是要疯掉了,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,呆在家里过,第七天的晚上,他就实在忍不住,去了他的高地,当然身后还跟着黄喜儿大叔,他也没想带着黄喜大叔,但是,他只要一抬腿儿,黄喜儿就跟了上来。   梁军有点不习惯,但是黄喜儿似乎还不买账,流露出来的意思是,也不知道师公是怎么了,就凭着自己在西北一带的威名,竟然要让自己来保护一个孩子,结果孙秀才在屋里咳嗽了一声,黄喜立即闭嘴,什么也不说了。   忘了交待,梁军的网吧起名叫高地,梁军对这网吧起什么名,丝毫不在意,管他叫什么,只要赚钱就行。   黄喜儿跟在后面,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子,嘴张了张,想说什么没说。   进了网吧内,里面大约有20来个人,没有了汤少的搅乱,人气比前些日子好一些了。   看见少年老板进来,两个粉团儿般的员工站了起来,崔苗儿叫了声老板,特距离。而张惠君样子很怪,有点不自然,随即又很热情,给两个人倒了杯水。   黄喜儿看了两个人眼睛一亮,随后就贼兮兮地偷着瞄两个。梁军见了,止不住乐起来,他算找到了黄喜的软肋了。   屋里的顾客们竟然齐齐地不玩了,都看向他俩,弄得梁军很不自在,转身问崔苗儿:“怎么了?都看我干什么?”   崔苗儿忍着不笑,已经忍得脸通红了,她朝黄喜儿使了个眼色,就转身偷笑去了。梁军明白了,大家都是在看黄喜儿呢,他的样子太搞笑了,跟斯卡拉之夜里有个搞笑的演员差不多。   对于孙爷爷给自己叫来的这个师傅,梁军没怎么当回事,就看黄喜长得这个样子,实在是撑不起来高手这个称呼,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梁军刮目相看了。   梁军看了看网吧没什么事,问崔苗儿要了账目看了一看,这些天收入还不到一千块钱,心里就有点憋闷,因为第二天要上学了,就准备先回去,刚要转身走人,外面就进来三个人。   三个人打扮都很特,为首的一个头发剃成了鸡冠子状,其他两个也都在身上纹了龙啊,虎啊的,头发剃成鸡冠子状的,来到吧台前,一纵身就跃起来,坐到了吧台上,吧台足有一米五,就看这一跳,这个小子也是有点本事,最起码算得上灵巧。   一进来就坐在店家的吧台上,这是对店家的最大轻蔑,梁军虽然不懂这个商业规矩,但是吧台毕竟是营业的地方,有那么多椅子不去坐,专门坐这个地方,显然是挑衅,而不是来消费的。   “叫你们老板出来。”   为首的家伙剔着牙,喷着酒气道。   梁军上前一步,道:“我就是。”   三个人一看老板是个小孩,乐了。身上纹虎的家伙伸手拍拍他的脸,笑道:“好家伙,这么年轻的老板,哥很看好你哦,这不给你带来了好消息来了嘛。”   梁军把他的手打掉,冷然道:“喂,那个傻波伊,你先下来,这里有椅子。”   那个家伙没动,道:“不着急,咱们先做笔生意,我就走。”   梁军盯着他,没说话。   纹虎的家伙说话了:“这样吧,哥看你太年轻,想给你看看场子,也不多要,一个月给哥五千块钱,就可以。”   梁军还是没说话,他在等黄喜说话。可是,黄喜现在竟然跟两个女员工套瓷去了,他心里真是恼得慌。   “你说话啊,哑巴了?”   坐柜台的那个家伙,态度开始变坏了。  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家伙,上来推了梁军一把:“草你妈的,怎么这么不爽快?行不行给个痛快话,别惹急了老子,把你这两个服务员爆了菊花,要是不够的话,还得捎上你母亲。”   军再忍不住了,奔他的腮帮子就打,但是他的手刚举起来,就被那小子给攥住了,其实那家伙一直防着他。   “就这点道行,还想动手?趁早把店交给大爷管吧。”   “不行啊,兄弟,你们来晚了,这个地方我罩着了。”   黄喜终于说话了,他转过身来,手里捏着个牙签。   “你?你他妈的算老几?你看看你长得那个样子,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还是个处,把你脑门子挤了?”   纹龙的家伙转过身去,奔着黄喜就去了。   “慢着,等一会儿,我说,你们两个服务员怎么搞的,这屋里怎么能放进苍蝇来呢?”   黄喜眼睛看着天花板,引得大家都看向天花板,忽然,黄喜手一动,手中的牙签就飞射而出,恰好把从大家头顶飞过的苍蝇射中,掉落下来。   这一手可不是纵身一跃坐在柜台上所能比的,过去人们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,在影视中见过,大家以为那不过是扯淡的事,是电视上胡吹的事,没想到现在看到真的了。   连两个女服务员都石化了,想不到这个长相奇丑的家伙,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功夫。   三个家伙不是傻子,知道自己这次干了个母猪撞大树的勾当,那个坐吧台的家伙,麻溜的从柜台上跳了下来。   “嘿嘿,大哥,咱刚才是开玩笑的,开玩笑的。”   为首的家伙赶紧变脸,笑得比捡到金元宝还真诚。   “我在西安,混混们都叫我大爷。”   黄喜可不乐。   “哦,对,对,对,叫大爷。”   “那可不行,上海的流氓,比西安的流氓可差了辈了。”   梁军差点笑喷了,没想到黄喜儿这么护家,连家乡的地痞都爱护。   “那,叫爷爷。”   为首的家伙不愧是流氓,能屈能伸。   “刚才,你坐我们的吧台,真是晦气,冲了我们的财路,你打算怎么办啊?”   黄喜盯着那个家伙。   为首的家伙估计回去得哭死,听这家伙的意思,要讹诈自己了。   “那,爷爷,您说个数。”   那个家伙哭丧着脸,他是万没想到,自己出来打劫别人,反倒被别人打劫了。   黄喜儿拖着长声,道:“哎呀,听你叫了两声爷爷,我这心那,又软了,这样吧,我也是图个吉利,就不为难你了。”   那家伙喜出望外,连连点头,却没想到,黄喜一个转折:“你就象征性地少交点,我要你9999怎么样?”   三个人当场跪下了,哭得鼻涕都出来了,黄喜皱着眉头,道:“怎么办?你们这样,我很难办的,要不,我把你们交给万鸿涛?他是我当年的小弟。”   梁军后来才知道,万鸿涛在上海类似当年的杜月笙。   三个人常年在街面上混生活,倒是机灵,听了他的话,只是求饶并不接话,黄喜知道他们怀疑自己,便掏出了手机,拨了个号码,那边有人接了电话:“哪一位?”   “我找万大傻子。”   黄喜语气很硬。   但是三个人的脸色骤然变了,敢这么称呼万鸿涛的人,非亲即故了,或者,就是万鸿涛惹不起的人。   那边电话里没有一丝不悦的意思,立即反问:“请问您是哪位?”   “告诉他,我是黄南瓜。”   两个女服务员扑哧乐了起来,这外号起的真是太恰当了,黄喜的脑袋可不就像个面瓜一样嘛。   很快那边就有人接电话,清晰地听到一个人叫道:“大哥,您在哪,想死小弟我了。”   上海鼎鼎大名的万鸿涛称眼前的人叫大哥?三个人脸色当惩变了,为首的对那个纹虎的家伙道:“快去取钱去。”   接着就过来抱住了黄喜的大腿,不住声地说:“您是亲爷爷,这个钱,我们交。”   黄喜对着话筒道:“没事,我还在西安呢,就是问问,你这个兔崽子干什么呢。”   为首的家伙这才长出一口气,脸上的汗都出来了。   吧里的人这时候没谁再有心思玩了,远远地看着这边,对这位长相奇特,却又如此彪悍的家伙,充满了敬佩,当然,他们对梁军更是好奇了,因为黄喜这么彪悍,反过来却要给这个少年当马仔,这个少年到底是谁?   纹虎的家伙很快回来了,把一万块钱交了过来,黄喜把头一摆,道:“给柜上。”   那意思是交给收银员好了。   崔苗儿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多钱,数钱的时候,手都哆嗦了。   她刚数完钱,黄喜却说了句,让梁军差点笑喷的话:“给人家找一块钱,咱可不能占人家的小便宜。”   一块钱找给三个人,这三个人为难了,不知道是该接,还是不该接,黄喜又发话了:“接着!别让万大傻子笑话我。”   一场风波过去了,三个人刚要走,黄喜却把那个纹龙的家伙给叫住了,那个纹龙的家伙腿都哆嗦了,说不出话来,那个为首的家伙倒是有点担当,他赶紧过来求情。   黄喜没理他,用手在那纹龙的家伙轻轻拍了拍,道:“你的嘴太臭,是牙不好,回去换副好牙吧。”   说完就转过身来,不理会他们了。   网吧里回复了平静,梁军心情大好,要是照这个干法,一天收入一万,可是赚大发了,可惜啊,这个消息传出去,恐怕再没有人上门勒索了。   这叫什么世道!有人居然盼着来人勒索自己。   两个人从网吧走出去,黄喜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牌匾,终于没忍住,道:“这个名字不好,叫什么高地!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”   梁军听了道:“那还不好吗?人都往高处走,那不是都往这边来吗?”   经黄喜这么一说,他倒是佩服阿莲会起名字了。   “可是,水代表财嘛,你这高地,水留不住啊。哪里还赚钱呢?”   梁军一咂摸,点头了:“是这么个理儿,可是,我该起个什么名字呢?”   “还要有人,还要有水,既要让人来,又要让水不走,你干脆叫梁山嘛,水泊梁山嘛。你看,梁山属于高地,但是却四周屯水啊。再说了,梁山一百单八将,真要是凑齐了,你这里就满员了。”   梁军听得心花怒放,拍着大腿说:“好,就叫梁山。”  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往前走,刚走了五十来米,一抬头,却发现了刚才三个人,这三个人要干什么,仔细一看那个纹龙的,梁军不由得大吃一惊 。 第089章、妖孽孙行人   那个纹龙的家伙满嘴是血,满口的牙都掉光了,张开嘴来,里面黑洞洞的,甚是瘆人。   三个人看见黄喜儿,眼睛里流露出既怕又恨的目光,但是终究也是没敢对黄喜怎么样。   原来,黄喜非常记仇,他记恨纹龙的家伙骂他,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,用内力把他的一口牙全震掉了,却当场一颗都不掉,等到那家伙出了门,一说话碰掉一颗,一说话碰掉一颗,就这样满口的牙都掉了。   三个人这才想起来,黄喜说的话:“这口牙不好,回去换口好牙吧。”   不由得大为惊骇,这个家伙太恐怖了,三个人原本出来想弄几个钱花,却不想反倒被别人给敲诈了一笔,牙还被人家镇掉了,无比地沮丧,特别是纹龙的家伙,后悔莫及,早知道是这个结局,打死他都不会干这个事。   梁军现在对黄喜刮目相看,这个人别看像个闷葫芦,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票猛人,自己算是瞎了眼,这样的一个人,放在自己身边好几天,却没当回事,他暗暗发誓,从明天天一亮开始,就抓紧从这个人身上榨取点什么出来。   回到住处,孙老爷爷坐在沙发上,而且看样子,是特意等自己回去。   梁军就来到他的跟前,问道:“孙爷爷,还没休息呢?”   孙秀才指了指旁边的座位,道:“过来说会儿话。”   梁军心里一紧,本能地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,果然,孙秀才说了,他准备要回大理了,出来好长时间了,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   梁军开始遇见孙秀才,不过是看他可怜,后来这一出出的事,让他对孙秀才产生了感情,现在听说孙秀才要走,眼圈就红了。   孙秀才知道梁军是发自内心地不愿意让自己走,他很欣慰,很受用,拍拍他的肩膀,长吁一口气:“人老了,容易发贱。本来到了什么都能看开的时候,偏偏就是心里明白,腿打摽,一遇到事就爱较真。其实,我到上海来,用不着流浪街头的,多了不敢说,有那么十个二十个的,要是知道我来了,还是能把我接回去当牌位供着的。可是不行啊,这么些年让人家惯出来些臭毛病,要着吃还嫌馊,纯粹是那种没事找抽型的,这也看不惯,那也看不惯,说啥也要出来找食吃。我跟那个东北老东西打了个赌,三天要是没人理会我,就跟着他走。”   梁军听出点意思来了,就问道:“那要是有人理会你呢?”   “我就传授他武功。”   梁军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,孙爷爷对自己这样好,原来只不过是因为一场赌博。   “你也别失望,我打赌教武功,可是现在我连别的都教了,这不还是看中你这个人了嘛。”   梁军道:“咱当时,也没敢指望你教什么武功啊。”   但是,这话他也就说了一半,往下不敢说了,欺人欺不了心,难道当初,自己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?看来半点私念的人是木有的。   孙秀才根本就没去在乎他说什么,也许这一幕被孙秀才的徒子徒孙见了,会吃惊地掉一地眼珠子,不明白何以孙秀才能容许这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妄言。老秀才这辈子非官没阶品,大大小小的官道中人,见了都毕恭毕敬。到了云南递帖子的不少,开门的不多,赶上哪天高兴见了谁,传出来是很有面子的。   传言当初太祖时候,搞了那么一场大运动,什么四旧都破了,唯独没碰孙老爷子,一些学生兵不信邪,找上门去,要绑要游街,结果一夜之间,老爷子的徒子徒孙就赶了回来,有的还带回来了部队,把老爷子的宅院围了水泄不通,消息传到北京,连文艺皇后都大发雷霆,把学生兵头目召见了去,骂了个三天没吃饭。   孙秀才自己都不知道多大岁数了,反正是个恐怖数字,用他自己的话说,是个老祸害,到了现在,还不糊涂,大概世界上他就是唯一的妖孽了。   一辈子没混过黑道,偏偏黑道中人也愿意拜他,用那些大佬的话说,就是不拜老爷子,不是要把财神爷往外推,就是要把自己往阎王爷跟前送。   是以,老头想要摆平哪一个,不许亲自出面,只让徒子徒孙打个招呼,就是可以办事的了。   后来,秦大找了上海明白事的,说了自己的疑惑,人家不信,说那老头怎么可能住在你那里?再后来,人家把老头的来头说一遍,秦大后悔得病了半年。   孙秀才闭着眼睛,坐在沙发上,这一辈子多么惊心动魄的风雨,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。   他清了清嗓子,又开声了:“我这么一胡闹,倒成了你的这么一点缘分,恐怕也不是成全你,倒是害了你。所以我走得不那么踏实,总是得嘱咐你点什么。”   这些话,听得梁军稀里糊涂的,也不知道什么意思,什么不是成全,是害了的,不过他倒是乖巧,只是想:“反正你说什么,我听着就是了。”   所以,嘴上就说道:“爷爷,你说吧。”   在孙秀才这一辈子里,接近他,叫他干爹,叫他叔叔,叫他爷爷,叫他神仙,叫他祖宗的都有,唯独眼前的这个孩子,脆生生的,叫得不带一丝功利色彩,是以他听得舒服。   “我叫你看得《厚黑学》看了没?你看看,这不是真的害了你嘛。当初不该同意你去搞这牢神子网吧。那都是次要的,先把书读好了。”   梁军就想:“话都是你说的,当初你又是什么风不可留啊,水不可屯啊,得靠自己煽风啊,现在又说这不是主要的。”   孙秀才接着道:“人是要有慈悲心的,你要没有慈悲心,我也不会跟你来,用慈悲心看大格局,用慈悲心入世,这时候,你心胸才能大。做事就不一样了,做事慈悲心泛滥,就成不了气候,你就是酸臭文人了,所以,你务必要看《厚黑学》要带在身上,看深看透。第二本书,就是要看《中共党史》这两本书要对照起来看,其次还可以再看看《三国》”   孙秀才一气说了这么多话,似乎有些累了,似乎有很多的话,不知道该嘱咐什么了,静下来喘口气,想了想,又道:“道理太多了,我不知道该告诉你什么了,还是那句话,自己悟出来的道理,才最管用。不过,眼前有三条要记住。第一,这个世界除了父母爱你不用理由,其他任何人对你好,都不是无缘无故的,所以,用人不要用老了,凡事用了人家,都记着给人家点甜头,这样才长远。你这个黄大叔在家里,整天躺在床上听秦腔,后人们的敬奉也少不了7个数。要不是我,天下没有第二个人,让他能巴巴地来给你当狗腿。他师傅都不行。”   梁军毕竟是明白人,心里一阵惶恐,明白了孙秀才的话里话外的意思,他赶紧说:“爷爷,我明白了。”   “对于你,只要出心,就够了,他要指望你那点,早疯了。”   梁军出神地想着什么,这一点他联想起了其他的许多事。孙秀才兀自唠叨他自己的:“第二件事,哦,跟第一件事差不多,就是世界上什么最贵?人情最贵,最厉害的杀人术就是人情,多少英雄豪杰,刀山火海都奈何不了,就是被人情给绑住了。你以后要用好人情,治得了的,就直接弄死他,弄不死的,就干脆用人情捆住他。还要防备人情,能不欠的人情坚决不欠,欠了的人情,倾家荡产也得还他,省得以后麻烦。你有那么多女孩子,可是要小心呢。”   梁军听了当场汗就冒了出来,感情自己这点破事,一点都瞒不过孙爷爷。   孙秀才跟着说了第三句话:“第三,用人问题。记住,对穷人不可给他太大的富贵,眼皮子太浅,小心他起杀心。对富人和官人,不可太巴结他,省得他瞧不起你。”   说完三句话,孙秀才闭上眼睛,半晌道:“我累了。”   梁军岁数不大,经世不多,当然比同龄人经世多得多,这么大岁数,听到的劝全是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,没有谁给他说道这么多,他再傻也知道,孙爷爷说的是人生真言,是书本上没有的,他彻底被感动了,当场跪在地上,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。   孙秀才眼角滚落出一滴浑浊的老泪,恐怕除了他自己,没人知道他为甚么流泪。   10天后,他就在大理那个茅草房中坐化了,恐怕一生经见无数人,唯有梁军是在他活着时候,给他磕头送行的了。  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才赶到上海来处理一件事,才在最后的日子往回赶,才对梁军说了这么多。   梁军站起来要走,却不甘心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爷爷,我想问问,您大名叫什么?”   “孙行人。”   一句惊雷。孙行人,路过的行人?行走一生的人?行人和行者差一个字,都姓孙。是巧合吗?   梁军正要转身离去,却被孙行人叫住了:“等等,差点忘了。”   他拿出一沓子纸来,还有一个纸条。对他说:“这幅字,是在你收来的那些废旧书画里找到的。你知道,卖你字画的人是谁?还有,这个字条上的人,不到你最危难的时候,不要轻易去动用。” 第090章、讲他的故事   孙行人指着那幅字,道:你道,卖你字画的人是谁?还有,这个字条上的人,不到你最危难的时候,不要轻易去动用。”   梁军好奇地接过那个字条,上面写道:“南华瑾,绰号南霸婆,住址:南华苑。”   后面还有一个号码。梁军迟疑地看了看这张纸条,孙行人道:“留着吧,会有用处的。”   梁军拿起那幅字来,事实上,这不像个什么书法作品,倒是像一幅信,他不明白这封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就静静地看着孙行人,等着他示下。   孙行人显然很兴奋,他指着那幅字道:“你知道这幅字的主人是谁?”   梁军迷茫地摇头,他实在是不明白,这幅字是谁的。便道:“反正就是一个小伙子,卖给我的。”   孙行人可惜地摇头道:“那小伙子简直是天大的败家子啊,你知道这幅字值多少钱吗?咱们现在住的这座别墅都不够他的。”   梁军没听明白,愣了老半天,才结结巴巴地道:“你说什么?真的假的?”   孙行人嗔怪道:“中国学界找这幅字都找疯了。你知道这幅字是谁写的?”   梁军自然答不出,因此孙行人也并不指望他作答,就直接道:“这幅字是袁世凯写的,这么些年来,中国人一直认为戊戌变法六君子是袁世凯告密的,其实根本就不是,这里面的事,怎么说呢,说多了,你也不明白,一句话,当时朝廷里慈禧太后想训政,又没有理由剥夺皇帝的权利,就谎称是六君子要起兵闹事,借口把皇帝软禁起来,把六君子杀掉了,这样就得找人作证,就逼着袁世凯作伪证,袁世凯做了伪证,回去后非常怨愤,有话没处说,就写下这份辩状,以期日后能对天下人解释,又担心自己凶多吉少,就把这辩状交给了他的幕府,让他带着这张辩状隐姓埋名,就这样后来幕府一走多少年也没有踪影,世间人只知有这个辩状,就不知道在谁手中。”   那会不会是假的呢?梁军觉得现在社会假货太多,谁知道哪个是真的,哪个是假的?   “我和他的那个幕府是朋友,兄弟相称,袁世凯的字我太经常见,简直是熟悉了,这幅字一点没错,是他的真迹。你看,这些字笔画狂乱,字迹有些潦草,显然是在一种悲愤难抑的情况下写下来的。”   梁军上初中学历史,就知道袁世凯是个大卖国贼,迫害了六君子,是个鼎鼎大名的坏蛋,没想到,现在听到的事,和书上的话不一样,就感到说不出的别扭,终于忍不住了,喃喃道:“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呢?”   孙行人哼了一声,道:“以后,一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,尤其是权威的话。”   冷不丁得了这一番富贵,梁军有点不知所措了。自己是不是命运太好了?   “这幅字你要到银行存在保险柜里,不到资金实在周转不开的时候,不要轻易出手,出手的时候,记住,无论谁说什么,谁给到什么价钱,南霸婆不点头,你不要出手。”   梁军牢牢记下了。   第二天,他早早就起来了,先是按照孙行人的那一套锻炼程序走下来,天就快亮了,等他满脸亮着汗走进屋子的时候,黄喜儿已经站在窗前了,看着这个受伤才七天的幸伙,居然起早就做了这么多的事,黄喜不免心道:“难怪老祖宗这么器重这么一个吃奶的娃娃,如今高门大户人家的孩子不必说,一个个宝贵得恨不得放进无菌玻璃瓶里保护起来,就是上八代都是农民的子弟,也没有这样闻鸡起舞的觉悟了。”   黄喜把梁军领到后院的,一架葡萄藤下,先是让梁军踢腿,下腰,处处拳头,由于梁军伤口刚封好,是以出拳的时候,还是让他呲牙咧嘴的,黄喜儿站在那里沉吟了半晌,才道:“以你这个岁数,从这么歇始教你个内家功夫,不着急,慢慢来,以后倒是可以开山立万,可惜,你年纪轻轻的,元阳泄得倒挺早,没什么大意思了。”   “什么叫元阳泄了?”   “就是你跟小姑娘睡觉了。”   黄喜儿没好气。   梁军一下弄了个大红脸。他讷讷地道:“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   “不如就教你套军体拳吧。”   黄喜出了主意。   “那有什么意思?”   梁军印象里,军体拳好像算不上武术。   “你不识货呢。”   黄喜很不满意这个说不上是徒弟,还是自己老板的小孩儿不珍惜自己的宝贝。   “这是兰州军区特种部队内部必修课程,是汇集了20多个,在全国各个拳种里姓氏前面需要带爷字的宗师,在一起憋了好长时间,抽出了各个拳种精华才编起来的,你以为什么呢?这套拳没有虚招,全是杀招,干净利索,一般人没有机会入眼,送给你小子,你小子还有眼不识金镶玉,你不学算了。”   这时候,孙行人已经走出天井,来到他们跟前,笑着道:“黄南瓜眼睛毒得很,嘴巴也刁,一般的拳法入不了他的眼。这一套东西,不少人问他要都不传的呢。”   两天这才知道,自己太伤人家面子了,正想表示一下歉意,孙秀才又说话了:“他把人家的拳法,偷了出来,却又用了他自己的练劲练力的法子,这么一来,又比原来的拳有点看头儿,有点练头儿了。”   黄喜儿自来到上海,对梁军没笑过几次,从来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从来没和梁军有过正面交谈,让梁军一直觉得他是个冷酷的人,特别是上一回,他用了极端的方式,处理了骂他的人,更是让梁军对他的感觉不是那么热乎。   但是,现在听了孙行人的一番话,黄喜儿竟然脸上现出红光,少有的笑了,那样子是小学生得了老师表扬的时候,才有的样子。   孙行人说完就去别处溜达了,剩下黄喜儿开始教导梁军练功,一共学了两式,然后就开始教给他练劲,他指着那丛竹子叶,道:“用什么样的力气,全在于你自己体会,就是这枚竹子叶,一拳打出去,要把竹叶打断。就算你入门了。”   梁军听了不以为然,道:“那些竹叶,那么软,那么轻飘,拳头不等到跟前,就飘走了,谁也够呛能做到。”   话音为落,黄喜儿骤然出拳,一下就把那枚竹叶齐茬打断。   梁军咋舌不已,黄喜说了句:“练吧。   梁军便埋头练了起来。   吃过饭,黄喜儿要去买机票,孙行人则要他先送梁军上学,梁军说什么也不让,最后他索性打了个车,孙喜这才去买机票去了。   梁军知道等他回来,孙行人就走了,是以他恋恋不舍地再三嘱咐孙行人,回家注意吃什么,注意怎么的,祖孙两人都眼圈红红的了。   在去学校的路上,梁军接到了三姨的电话,告诉他:“夏云清的箔过医生确诊了,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治愈,梁军听到这个消息,特别高兴,不叠声地道:“好的,好的,抓紧治吧,然后就是跟人家那些捐款的说一声。”   三姨听了他的话,便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   又告诉他,夏云霓现在每天白天上课,晚上都到医院里来看一眼,和三姨之间处得还好,梁军这心里就放下了。   三姨那边给自己传来了好消息,让梁军心情好了不少,多少填补了一下孙行人走,给他带来的忧伤。   来到班级,他有点陌生了,有点不适应了,他那次上课,也就是在学校里呆了一天而已,除了葛林,还有陆青瓷,别人他不太怎么熟悉,但是别人都熟悉他,他走进班级的时候,不少人看着他,还有的人咦的一声,但是总起来说,似乎比那一天给他的热情要减弱了。   他还记得自己跟葛林换座的事,就径自走到自己的新座位,同座是个很木讷,看上去很老实的男生,看见梁军过来,就冲他点点头,说了句: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?”   梁军当然不能说自己受伤了,就随意说了句:“我有事了。”   正说着,陆青瓷进来了,她看上去很是忙碌,手里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纸张,就直接上了讲台,道:“经过学校团委的研究决定,将在全校团员青年中开展支援灾区建设捐款活动,大家要积极踊跃些。”   立即下面就有人道:“怎么天天捐款啊?哪有那么多钱啊?”   “什么叫天天捐款了?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?大家平时买那些乱七八糟的,不是挺能花钱的吗?”   陆青瓷有些恼火了。   她接着说道:“我们要向那些爱心人士学习,就在前些天,我们上海就发生了一件非常感动人的故事,一位中学生为了救助自己的老师,甘愿去卖肾,你们说,多感人啊?”   下面立即有人接口道:“他那是不是女老师啊?要是我的美女老师遇到那样的情况,我也去卖肾。”   这个话一落地,立即有人附和道:“是啊,我们怀疑,是不是丫挺的,跟老师有一腿啊?”   梁军第一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这么议论自己,很是伤自尊,脸上通红,差点站起来,跟大家理论一番,但是,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,但是对周围的同学已经完全没有好印象了,下课后,梁军谁也不打理,就想要往外走,却见陆青瓷站到了跟前,说道:“你总算来了,现在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你去完成。” 第091章、距离组织的要求还很远   梁军自来对陆青瓷没有什么好印象,到这个学校来,第一个伤他自尊的,就是这个人,是以无论她长得多么祸国殃民,梁军对她都没有好气儿,当陆青瓷说,要交给他一个光荣任务去完成时候,便脱口道:“什么任务?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,把座位给你倒出来了。”   上回事过去,陆青瓷自己回家想想,也觉得做得有点欠妥当,摆明了是瞧不起人嘛,何况换来换去,还给自己换来了一个葛林,这个葛林仗着两家是世交,从型跟自己黏糊,自己都快烦死他了,在初中的时候,就想着到了高中千万不要到一个学校去,结果怕什么来什么,两个人竟然到了一个学校。生气之下,就想央求父母给自己换学校,但是,父母恰恰对葛林很来电,因为葛林的爷爷,和陆青瓷的爷爷都在一个班子里,政治上需要一种同盟。   陆青瓷想去求爷爷帮忙,但是爷爷也不同意,他说:“大家彼此都知道你们上了同一所学校,这个时候你走了,让人家怎么看咱们?这不是摆明了是躲人家嘛?再说了,有一句古诗是怎么说的来着?出污泥而不染,心长在你肚子里,你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,谁能强迫得了你啊?”   陆青瓷在父母和爷爷那里碰了壁,只有暗中祈祷的份了,她暗中祈祷:千万别分到一个班啊。结果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,葛林也来到了这个班,这时她开始怀疑,是不是葛林家暗中关注了。   她只剩下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了,她希望自己不要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一个座位,这个希望倒不难实现,天老爷再不睁眼,也不至于糟蹋一个人,到了这个地步,到了一个班,还会分到一个座位上。果然,没有和葛林坐到一起,也算是阴差阳错吧,葛林光是忙着炫耀自己那爷爷去了,就忘了盯着座位的事了,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,而梁军无意中瞎做,就凑到了和陆青瓷一个座位,上帝最后总算听到了她的祈祷,给她留了一点空间,却是她自己不珍惜。   因为葛林对她死缠烂打,让她对所有的男生都没有好看法,她希望有机会自己一个座,哪怕是和女生一个座,没想到,那个农村倔驴竟然那么倔,竟然那么不在意一个顶级美女,那么一点难堪都不受,立马把这个难堪还给了她。   从小学到高中,从来没有一个男生不给陆青瓷面子,从来只有陆青瓷涮别人的份儿,哪个男生和她不是贱兮兮的?连老师都是那个德行。   回到家里,陆青瓷简直是后悔死了,她悔的不是别的,是葛林竟然真的就乘虚而入了,这不是自作自受吗?早知道,还不如和那个倔驴在一起呢,真要那样,更好了,因为他倔,就会和自己少说话,少发贱。   眼下她有一个顶顶重要的事要这个倔驴去做,听了这个倔驴又提这个茬口,就恼了人:“你行不行啊?就这么点事,没完了是不是?”   梁军也不示弱,当即回到:“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   其实,他这样说,倒也不是他推诿,或者发牢骚,而是他真的想不出来,陆青瓷找他,能有什么事。   “学校团委下个月,要在全校举办秋季篮球运动会,经过组织研究决定,把这个为班级争光添彩的机会交给你,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,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和荣誉,从本周开始,参加班级的篮球队训练,我们将要请校篮球队的技术骨干指导,到时候,你要虚心学习,争取在篮球技术上实现更大的提高。”   都说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打地洞,陆青瓷的爷爷是领导干部,是以陆青瓷说起这些套话来,非常的流利,接下来,她预期的嘲是,按照多少年来,形成的惯例应该是,梁军激动得脸通红,最好还是两个手相互搓着,憨态可掬,结结巴巴,憋出几个词来,道:“我能行吗?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,我一定部辜负组织的期待,努力学习,争取为班级,为团组织争光添彩。”   然后,她再用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好好干,组织上很看好你哦。”   然后,梁军就激动得两眼放光,语无伦次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  她甚至都把手型比划成了手掌,心里还在想:“他一定会激动,没想到我来找他,是给他机会的,应该后悔刚才跟我顶嘴。”   但是,她并不了解梁军,以为他一个农村来的孩子,在上海这样一个大都市里,遇到这样崭露头角的机会,还不得喜出望外?可是梁军是谁?他是从型打架斗殴,偷吃老师带的咸鸭蛋的家伙,哪里有这样的觉悟?梁军想什么?毛!滚犊子,说来说去,你们就是想让我去给你们出力赚奖状,竟然还说成是给我机会,我怎么那么贱呢?什么机会不好珍惜?珍惜这么个当三孙子的机会?还有就是,这个学校有几个有资格指导我的?还他妈的让我谦虚?他娘个腿的。   梁军的父母是农民,从小又是淘气大王,没人管教,思想上跟学校或者电影电视上那些主流思想格格不入,他怎么也理解不了,电影上那些战士,明明是要上去送死,一个个却要争着入洞房似的,面红耳赤,还要感谢组织让他去送死。   但是,梁军不喜欢这种情节,不代表这个人不善良,也不代表梁军没有荣誉感,如果陆青瓷换个说法,就是实话实说:你看有个篮球赛,咱们班就是这些人,你的水平高,就得你上了,梁军会很痛快地答应的。当然了,现在问题不一样了,他的伤刚好,到场上去争球,抢球,他有点力不从心。   他看着陆青瓷那祸国殃民的脸,嘿嘿地笑了,然后说:“真对不起,我距离组织的要求还很远,恐怕胜任不了这么艰巨的任务,你还是找别人去吧。”   陆青瓷赶紧说:“那没关系,有点差距,咱们可以慢慢地弥补,但是,你一定要有一个为班级作贡献的觉悟。”  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肯定有,正是因为有,我才说什么也不能去拉大家的后腿。好了,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,其他同学都比我强,你快去找他们吧。”   说着,不管不顾目瞪口呆的陆青瓷,人畜无害地,露出一口小白牙,嘻嘻一笑,转身走了。   陆青瓷呆了老半天,总算明白过来,自己是被人家涮了,自己这张祸国殃民的脸,没起作用,自己许诺的组织的信任,也没让人家动心,人家走了。   陆青瓷气坏了,脸色铁青,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,葛林从外面回来,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笑嘻嘻地扭过脸去,想跟陆青瓷说什么,却给陆青瓷找到了发泄的对象,她很不淑女地喊道:“走开。”   下午的时候,团委的捐款活动正式开始了,陆青瓷让人糊了个捐款箱,放在前面,她自己率先拿出500元钱来,放进了捐款箱,然后又宣布:“本着自愿的原则,谁愿意捐多少捐多少。”   葛林一心想获取陆青瓷的芳心,就在下面配合道:“放心吧,大家都是有爱心的人,能捐得少了吗?咱们陆书记都捐了这么多,咱们当然也不能落后啊,要不然没面子,是不是?”   他的话博得了一部分人的附和,许多男生尽管上午说了些怪话,牢骚话,现在看到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,还有最有实力的男生都这么说了,为了讨好陆青瓷,也都跟着叫了起来。   捐款正式开始了,葛林带头跑到前面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沓子百元钞票,估计有一千来块,在手掌心里拍了拍,眼睛却瞟向下面的同学,先是瞟了陆青瓷一眼,又瞟了瞟其他几个女生,然后把那些钞票在投票箱上停留了一会儿,还把脖子向后转了转,这才把那些钱一古脑儿放进了投票箱。   真有不少同学被镇住了,有几个女生叫了起来,葛林的几个死党吹起了口哨,葛林像是在舞台上一样,造了一个型,就下来了。   不少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,班级里响起了掌声,但是陆青瓷没有笑,只是面无表情。   葛林突然意兴阑珊了。   跟着,葛林几个死党也上台了,由于葛林在前面打了样,这些男生们,居然全都是捐了一千。葛林看到这个情景,便站了起来,大声叫道:“好啊,这才是爱心人士呢。捐款嘛,就得这个样,拿出点诚意来。”   他这样定了调子,班级里骚动起来,有几个家境不好的,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,要是和这几个人比起来,真是比不了的,他们几个人家里,个顶个都是豪富,平时拿1000元喝茶都不找零。   班级里一阵沉闷,短暂时间没有人上台捐款了。梁军的同座黄咏麟,家里也是来自农村,看到这个情景,顿时脸色灰暗,他悄悄地对梁军说:“你捐多少?”   梁军说:“我捐一百。”   黄咏麟面露难色道:“我连一百都没有啊。”   梁军从口袋里掏出一百,塞给他:“看起来,今天低于一百不是太好看了。”   黄咏麟没去接,道:“可是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你。”   梁军想了想:“先别急,下课的时候,咱俩再说。”   黄咏麟把那一百元接了过来,表情不再是那么慌张了。这时候,陆青瓷也开始不安起来,如果这样搞下去,事情就变了味了,正要站起来说什么,梁军抢先站起来了,他说:“我先请一会儿假,马上回来。”   大家莫名地看着他,急匆匆地走了出去,心里都在猜,是不是他没有钱,吓跑了?   趁这个机会,陆青瓷站起来说:“捐款自愿,大家尽力就行。”   但是似乎大家都被葛林的那句话给压住了,还是没有人上前去捐。场面很是沉闷,陆青瓷的脸面非常难看,看向葛林的眼色也不是什么好眼色。   15分钟,梁军回来了,大家看向他时候,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—— 第092章、我捐一千毛   梁军拎了一大塑料袋的钱,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大票,透过塑料,能看到一些毛票。现在,班级后面的学生还没看清是什么,相互地问:“什么?”   还有的站了起来,探头向前面看。   陆青瓷看着梁军,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但是,梁军两次的表现,都让她不愉快,是以她看梁军的眼神,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。   梁军把那塑料袋往讲台上一放,环视全场,然后气宇轩昂地道:“我也捐1000。”   什么?那个乡巴佬也捐一千?大家都愣了,都在猜测到底是真是假,还有的人准备鼓掌了。   不过梁军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大家捧腹大笑起来:“我捐一千毛。”   不少人笑得趴在了桌子上,还有的人笑出了眼泪。但是大家明白,梁军这是在向葛林等人抗议,如果一定是捐1000才算爱心的话,那么我们就捐个1000给你们瞧瞧。   梁军从台上下来后,其他同学一哄而上,百元的,五十的,还有几块的,种种都有。   陆青瓷心情复杂地看了梁军一眼,轻蔑地说了句:“哗众取宠。”   梁军才不管她陆青瓷怎么想,若无其事地跟身边的黄咏麟唠扯起来,黄咏麟来自苏北,家里境况比梁军家还不如,最困难的时候,真得差不多是全家人穿一条裤子,刚才梁军去捐了一千毛,把僵局打破后,黄咏麟趁乱上去捐了款,但是,他只捐了五块钱,属于劫后余生,差点欠下一百元大债,又侥幸逃脱,自然是非常感谢梁军,佩服得不得了,他恋恋不舍的把那一百元大钞,展开来,双手奉还给梁军,看那架势,真是没摸过这么大的钱。   梁军道:“不急,你兜里没钱,就先拿着花。”   黄咏麟摇摇头道:“拿别人的钱有什么用处?早晚得还的。”   梁军心里一动,想起个主意来,道:“你可以不还的,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岗位,你要是业余时间有空可以去打工的。”   黄咏麟看着手里的一百元大票,脑子里做起思想斗争来,崭新的百元大钞,放在手里心里非常踏实,可是要再给出去,就真的有些舍不得。他矛盾了好一阵子,才问道:“是什么工作?”   梁军奇怪他为什么赚钱的事,会犹豫这么长时间,告诉他,是网管,每晚工作三小时以上,可以赚10元钱。   黄咏麟摇摇头,道“我担心会耽误学习,还有就是,会不会让人笑话呢?”   他的想法,让梁军很是不以为然,心道:“难怪这么穷,我有意帮他,还想这么多,上杆子不是买卖。”   因道:“你自己捉摸,去不去由你。”   这么一番折腾,就下课了,梁军习惯性地往外走,却听到陆青瓷的愤怒地召唤:“梁军,过来!”   梁军不知道什么事,就扭头道:“怎么了?”   陆青瓷指着那满桌子的毛票道:“你自己捐的钱,自己过来整理。”   原来,刚才捐款完毕后,陆青瓷便把捐款箱打开想清点一下,结果一大堆毛票堆在了桌子上,陆青瓷脑子轰的一声,差点炸开。从小养尊处优的陆青瓷哪里做过这种事,立即想到了罪魁祸首梁军,声音高了不知多少分贝,把满屋的人吓了一跳。   梁军搞清了原委,差点笑出声来,指着外面道:“老师招呼我。”   一溜烟出去了。   他跑到外面,在操场上溜达了一会儿,刚要回班级,却见雅菲来到跟前,她红着脸道:“放学后,能和我一起走吗?”   梁军有了一次楚楚老师的经历,知道女孩子找你一起走,大概是要自己充当护花使者的任务,就瞪起眼睛来,道:“怎么了?”   雅菲起初还遮遮掩掩,后来竟然眼圈红了,在梁军的再三追问下,这才说出了实情。原来,高二8班有个男生,叫栗波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就看上了雅菲,天天纠缠雅菲,给雅菲发一些肉麻的短信,还在上学放学的时候,骑着个摩托在校门口等她,雅菲被他纠缠得几乎要抓狂了,这才来找梁军放学的时候一起走。   梁军一听气坏了,眼珠子瞪得溜圆,问道:“哪个栗波儿?让我碰到,我扒了他的皮。”   雅菲看到梁军为了他的事气成这样,情真意切地着急,心里暖融融的,这才说:“就是头发染得火红,每天骑着个据说比轿车还贵的摩托,摩托车一开就放音乐,声音大的离百米都能听到的。”   梁军想起来了,似乎有这么个人,每天骑着摩托上学,摩托车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,引得周围的人斜眼瞅他。   梁军说:“放学后,你到我们班门口等我。我倒要看看,他有三头六臂。   回到班级,陆青瓷的眼睛能杀了他,梁军也不去管她,兀自回到座位上,看他的书去了。   可怜的陆青瓷忙得一脑门子官司,很不淑女地将葱白一样的手指放进嘴里蘸口水,去数票子,天知道,她为什么到现在没搭起团委班子,或者是,她不爱指使别人?好在有一堆等着向她献殷勤的男生,赶紧过去帮忙。而葛林看到陆青瓷被梁军捉弄成这样,站了起来喊:“哎,那个谁?你……”   梁军不去看他,黄永麟永胳膊肘碰碰他,梁军这才懒洋洋地看过去。   “你赶紧过来查钱,别坐在那里没事似的,不要个比脸。”   这句话,已经触动了梁军的底线,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,但还是忍住了,继续看自己的书。   葛林见梁军竟然敢于不理睬自己,让他在众人面前,丢了面子,恼火大了,提高了声音:“你他妈的聋了?想死啊?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贱货?是不是你父母入洞房的时候,就喝多了,还是他们也是你这个比样?”   梁军再也坐不住了,他霍地站起来,眼睛里冰冷冰冷,盯着葛林,道:“你再说一句。”   班级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,大家紧张地看着两个人,黄咏麟用胳膊肘碰碰他,小声道:“别惹他了,他们家很有背景的。”   梁军释放出来的冰冷的寒意,让葛林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犹豫,或者说是心惊,但是他素来在人面前都是很高调的形象出现,现在要是就此做休,就等于是打自己的嘴巴子。还有就是,他骄横惯了,从小学到高中,处处看到的都是笑脸,从来没遇到过挫折,无论遇到什么事,爷爷都能替他摆平,因此,他也不相信梁军能有什么本钱跟自己叫板。   因此,他稍微一个慌乱,马上就恢复了他的嚣张气焰,叫道:“不服啊,是吧?来啊,给我往死了干,完事后,今天每人1000块的劳务费。”   他的话确实有人听,立即有四五个死党冲了过来,只听见砰砰砰的响声,由于他们动作太猛,把桌子带翻了好几张。   梁军迎着他们冲上去,由于班级桌椅太多,人多了反而不便活动,梁军看准时机,一脚飞出去,踢在了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的肚子上,只见那家伙仰面倒下去,梁军手撑两边的桌子,凌空跳起,接着把第二个家伙踹倒。   班级里立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声,打红了眼的梁军转身站在了桌子上,冲着剩下的三个家伙,道:“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,不怕死的就上。”   葛林不过是个官三代,从来也没打过架,平时招摇,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世,那些肯给他当狗腿的,当然没有那个狠心去锻炼自己。现在看梁军的这个架势,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上了。   这下可好,全班都记住了这个彪悍凌厉的打架场面,还有那句稀奇古怪的骂人的话:“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。”   这天也真巧了,任课教师有事被拖住,就晚来了那么几分钟,更巧的是,恰好那天校长出来巡视,听到了高一17班尖叫声,推门进来看看情况,正看到梁军耀武扬威地站在桌子上,可把校长气坏了,当即把他弄到办公室,一审问,更不得了了,这个小子竟然得罪了市领导的子女,这还了得,这要是不严肃处理,领导怪罪下来,谁能担当得起啊?再者说了,这个小子也太目无法纪了,竟然跳到桌子上去了,我们华阳高中可是许多人想进来都进不来的呢,怎么能容许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存在?当下也不听梁军的申辩,大手一挥:“开除。”   梁军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,自己才上了两天学,就被开除了,心里一想:“也好,我正好可以专心去经营网吧了。”   于是,他转身就要走,却被老校长叫住了,他转身道:“有事吗?   校长说:“你得先在间操时间,给全校学生做个检讨,才离开。”   梁军问道:“是我听错了,还是你脑子坏掉了?”   校长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,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   “你都把我开除了,我还会听你摆布吗?我凭什么屌你呢?”   校长石化了,半晌没说出话来,梁军扭头走出校长室,回到班级,全班学生等齐齐看向他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,梁军却笑嘻嘻地,对讲课的老师说道:“请你让一让,我说几句。”   老师被他一拽就拽到了一边,然后他站在讲台上,对大家摆摆手,道:“哥们儿被开除了,看来咱们没有缘分,虽然,我才上了两天课,但是我还算是高一17班的人,我的手机号是13917275532,以后谁有什么事找我,尽管开口,这个号永远不会换,包括被我捉弄的同学,刚才被我武力了的同学,虽然刚才发生了不愉快,但是我们毕竟同学一场。不过临别了,我得向你们提个建议:‘越是小人物越是有尊严,千万不要用自己的优越感来说事,没有用的,你们最好记住,离开小人物你们也做不成大人物。’”说完,在全班目瞪口呆地注视下,他平静地回到书桌前,拿起书包,冲大家摆一摆手,走了出去。   全班长时间沉默,连老师都石化了。   陆青瓷呆呆地看着梁军走出去的身影儿,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,人家好不容易考进来个华阳高中,要知道进这所中学多不容易,走后门要十多万块钱呢,就因为自己这点破事,把人家开除了?他的一辈子不就完了?以后他会去打工吗?回农村吗?   陆青瓷从小生活在高干家庭,一直处于封闭状态,养成了高傲孤僻的性格,她不与外界接触,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不是很懂,这使得她在邀请梁军参加球队的时候,不合时宜地说了那些话。虽然她的爷爷是个领导,但是,她并不善于做领导工作,上次选她为团支书,她本来想辞职的,但是她的父母却希望她能锻炼一下社会活动能力,以陆家的地位,以后大学毕业后,肯定是要让她进行政部门的,现在就该锻炼一下。她这才勉强地当了这个团支书。但是,她性格中也有很阳光的一面,她很善良,也很正直,是怎么回事,就是怎么回事。   就拿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言,梁军给自己出难题不假,但是,反过来讲,人家有爱心捐款,你作为组织者,就没有耐心做好服务工作吗?   还有就是,刚才的确是葛林辱骂了人家,是葛林太过分了。   这么想着,她愈发不安了,想起梁军那个落寞的背影儿,她感到由衷的内疚。   突然,她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现象,前面坐着的十几个同学,都回过头来,用一种怨愤的目光看向自己,这是怎么了?是葛林和他打架的,关我什么事?陆青瓷心里强烈的不安起来,得罪了一个梁军,竟然得罪了所有的贫民学生。   梁军在篮球场上的表现,让他拥有了为数不少的小粉丝,不少女生至今还念念不忘,他在篮球场的超酷的样子。   捐款时候,用捐1000毛的办法,应对贵族学生炫富的做法,一是搞怪,被女生看作是幽默。二是给穷学生及时解脱了,挽回了穷学生的面子,穷学生从内心里把他当成了代言人。   梁军走了,他的背影儿落寞孤单,不少女生眼圈红了。   梁军背着书包,蹲在大门口,她在等姐姐雅菲,不远处的一个秃脑袋,小眼睛的家伙,正盯着他,自言自语地道:“这个犊子玩意,怎么了这是?”  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,梁军掏出手机来,给雅菲拨过去,道:“我在大门口等你。”   雅菲心里一暖,背起书包就往外冲,就在她走在操场上的时候,一个满头火红头发的家伙发动了摩托车,那摩托车标志性的音乐响起来:“爱上你不是我的错。”   巨大的音响,在整个校园回荡起来。   雅菲听到了音乐声,身体一下就僵住了,就象听到死神的召唤一样,脸色大变,拼命地向梁军跑去,那台摩托车加足马力,象一个红色的影子,向着那个柔弱女孩追了上去。在距离大门口20米远的地方,摩托车双轮抱死,嚓的一个漂移,截在了雅菲的面前 。 第093章、把她脱得光光的了   摩托车双轮抱死,嚓的一个漂移,截在了雅菲的面前。雅菲脸色苍白,怯怯地道:“你要干什么啊?”   栗波儿满头的红发,轻薄而润红的嘴唇一抿,噙着一丝冷笑。   他没有回答雅菲的问话,抬腿从摩托车上下来,两个手搓了搓,眼睛看向别处,却依旧不说话,显然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,想用这样无形的压力,让雅菲慌乱起来。   雅菲见他这样高深莫测的样子,便低着头,想从旁边饶过去,却毫无悬念地被栗波儿拽住了手臂。   “你要到哪去?”   “放开手,我到哪去跟你什么关系?”   “阿拉不是有车嘛,我送你去。我可跟你说啊,这款摩托全上海只有一台,坐上它,不是一般的有面子。”   “对不起,我不稀罕。”   雅菲忽地就沉静下来,也不那么害怕了,仰起头用那一双弯弯的好看得让男人心慌一辈子的眼睛看着他。   “你不稀罕没关系,问题是我稀罕,只要我栗波看上的女人,哪个男人都没有胆量再让你稀罕。”   栗波那轻薄而红润的唇角向上撬动起来,牵动着半边腮也跟着动起来,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桀骜不驯。   “这么说话不好吧?太过自信,就是自大了。”   栗波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。   栗波儿转过身来,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,似乎在哪见过,但是他似乎没有心情容忍别人揶揄自己。   唇角再次牵动,冷冷地道:“谁的拉链没关住,把你给喷出来了?”   梁军今天的心情是最糟糕最差的一点,刚刚跟葛林的狗腿打了一架,又被校长开除了,现在又被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家伙骂了,怎么能让他忍得住?   雅菲虽然把梁军招呼出来,但是,她并不希望梁军和栗波发生冲突,她知道栗波背景深厚,不是自己这等屁民能惹得起的,便想赶紧开口介绍一下,或许栗波能从某些方面考虑,不难为梁军。   她说:“这是我弟弟。”   但是这话说完了,栗波早已把那句话说出了口,这时候听说梁军是雅菲的弟弟,便眯着一双阴翳的小眼睛,上下打量着梁军,道:“原来是兴子啊,以后记得叫我姐夫啊。”   说完,仰头大笑。   梁军盯着他的脸,冷声道:“很好笑吗?你没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?你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,你算什么东西?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想疯了?凭你也配!我姐是谁?我姐是天上难找,地上难寻的人,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,论人品温柔贤惠,万里挑一,你想什么不好?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?我要是你,就赶紧去找跟面条吊死,找个棉花包撞死得了,省得给你的祖宗丢人。”   这一番机关枪一样的骂口,让栗波儿脸上红一阵,白一阵的,他一向很自负,自诩为上人中龙凤,所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,今天被梁军这样贬损,方寸也乱了,急于找补回来,口不择言,什么解恨说什么:“你姐长得好看?有什么?还不是被我用来草的?你们全家,不都是让我用来……”   后半句没说出来,只觉得人影儿一闪,啪的一声,一个耳光抽在他的嘴上,栗波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。栗波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军,忽地又开口骂道:“麻了隔壁的,你敢打我?”   话音未落,嘴上又被抽了一个耳光,他本能地后退一步,但是,梁军那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踏步太快了,踏踏踏,就像沾住了他一般,只要他嘴里骂出一句来,那耳光就一定抽在他的嘴上,霎时嘴里冒出血来,脸也肿了,最后栗波没有办法,只好蹲下来,用双手捂住了嘴。   这时候,正是放学的高峰,里出外进的学生全都围了上来,看到是前几天篮球场上那个“军哥儿”在教训全校最出名的人物,都大眼瞪小眼,梁军的狠戾让大家大气不敢出,没想到,篮球场上那么厉害,打架也这么厉害。   梁军看到栗波蹲在地上装怂了,就弯下腰去,低声说道:“告诉你,我姐最讨厌你这样的怂包。”   说完,拉起雅菲,道:“咱们走!”   两个人旁若无人,穿过人群走向大门外。无数的眼光看向他们,女生们的眼神热切,希望那个护花使者,能拉着自己,让自己永远受到这样的保护,女生们的心思简单,不管是大奸还是大恶,我只期望那份安全感。男生们眼神则很复杂,是钦佩?还是臣服?眼前这个男生做的,他们都想做,但是,他们一直没有那个勇气,也没有那个锐气,但是,这个乡巴佬做到了。   事实上,梁军也并不是多么能打,他到现在,黄喜儿才教了他一个早晨,他的水平,其实还停留在小镇里,帮助楚楚老师驱赶小流氓那个时候,但是,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,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,让他内心逐渐强大起来,就这么简单。   相比之下,今天最激动的要数雅菲了,刚才梁军痛骂栗波的时候,就让她激动不已,梁军说:“我姐是天上难找,地上难寻的人,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,论人品温柔贤惠,万里挑一。”   她就脸上发烧,在一边想:“我真的这么好吗?他真的这样看我吗?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高吗?”   后来,梁军听到栗波辱骂自己,像一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,冲上去把栗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这才是男人,跟着这样的男人,才有安全感。   是以,当梁军拉起他的手的时候,她就把自己的小手,放在梁军的手掌里,小鸟依人地跟着走了出去。   雅菲没有回家,而是跟着梁军来到了他的住处,到了地方之后,就开始挽起袖子来,洗衣服,做饭,黄喜儿惊异地看着梁军,以为他是弄回来一个媳妇儿。   梁军劝她别干了,她也不听,最后竟然很淑女地端上来好几个菜。这才什么也别说,坐在桌前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   黄喜说话了:“你今天速度倒是挺快,就是力气不到,还有就是你该朝他的小肚子,还有太阳穴下手。”   梁军惊奇地道:“你今天去了?那你不帮收?太不够意思了。”   黄喜慢吞吞地嚼着饭,道:“能自己搞定,就自己搞定。”   其实,梁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,别人帮了自己,何如自己动手多过瘾?   吃过饭,黄喜儿趁着雅菲洗碗的空中,问梁军:“怎么回事?怎么把书包拿回来了?”   梁军也没必要瞒他,就把自己被开除的事,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,黄喜也没说话,点点头就出去了。   雅菲洗完了碗,梁军怕秦大着急担心,就说什么也要让雅菲回家去,雅菲不高兴了,嘟着小嘴儿,道:“你烦我了。”   梁军哭笑不得,道:“说什么呢?你是我姐姐呢。”   雅菲听了这话,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,强笑道:“是啊,我是你姐姐啊。”   说完,便拿起自己的东西,出门打车走了。梁军觉得好像是她的情绪不对劲,但是,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,也顾不上去想,因为他着急去网吧看看。   等雅菲走了后,梁军换上件衣服,就往网吧走,半路上感觉到后面有个人,回头一看,见走路姿势就是黄喜,也不去等他,只是一路来到了网吧。   网吧的人气还是不太旺,梁军在里面坐了一会儿,想起了不少的事来,不知道如何下手,仔细捋了捋,就列了一些事。比如,网吧的名要改,这个是最近自己必须要做的,然后得想办法,增加人气,这个怎么做,自己有点懵门。还有就是想办法,去拜访一下一道杠叔叔,还有那个当了副局长的叔叔,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,两个服务员看起来都很疲倦了,梁军心里不忍,就道:“你们回去睡吧,我在这里看着。”   张慧君听了,便打个哈欠,道:“我是真受不了了,我先睡去了。”   而崔苗儿则道:“我在这里看一会儿,你先回去了。”   张慧君似乎有些不高兴,拉着脸子半天才道:“那好吧。”   梁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他想:“崔苗儿明明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,干嘛让她去睡觉,她还不去呢?如果,她真是那么敬业,我到要好好奖励她。而张慧君既然都可以回去睡了,自己去睡就可以了,干嘛还不高兴呢?”   正在这么想着,崔苗儿又说话了:“老板,我们屋的窗帘改挂了,要不然外面总有人往里看,你能不能帮着张姐把窗帘挂上呢?”   虽然,作为老板被员工支使了,但是,毕竟是员工的生活问题,自己闲着能帮就帮一帮,这都应该的。   梁军跟着张慧君去了她们的宿舍,到了一看,却是两个窗户都没挂窗帘,张慧君拿出窗帘来,道:“老板,我们自己花钱买的窗帘,能不能给补助一些?”   梁军一想,两条窗帘也没什么的,说:“行啊,等开工资的时候,给你们。”   说完,就开始找凳子,摞起来,好上去挂窗帘,梁军是男生,当然要上去挂窗帘,但是,无奈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,弄了半天也弄不好,张慧君就说了声“笨蛋,下来,我上去。”   梁军便下来了,换张慧君上去挂窗帘,梁军在下面给把这凳子,张慧君正在忙着挂窗帘,梁军口袋里的手机来电了,他的手机声音特别响,吓了张慧君一跳,而梁军慌忙去接电话,这边张慧君脚下一晃,凳子就哗啦一下倒了,而张慧君倒是很灵巧,一伸手就抓住了上面的管子,于是,整个人就唉呀哎呀地吊在了半空。   梁军一看,这还了得?赶紧伸手去抱她的腿,想把她抱下来,可是张慧君似乎很忌惮他,身体做了个引体向上,只觉得刺溜一下,张慧君的裤子就被他脱了下来。   雪白而修长的大腿,还有光灿灿的屁股,都吊在了梁军怀里。   梁军某个部位很快就抬了头,但是眼前的事,不容自己去干什么,那可是自己的员工,于是,他赶紧撒了手。   而张慧君此时吊在空中,撒手也不行,吊着也不行,关键是自己的身体光光地露在小老板面前,这下丢人可丢大了。   她就哇哇地叫起来,叫道:“梁军,你混蛋,你赶紧把我弄下去。”   梁军一听,知道此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,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的事了,连忙上前去抱住她的腿,张慧君也撒开了手,于是,那条光腿就从他的胸前,知道他的体前,最后整个身体也下来,光光滑滑的身体,就贴在了他一个满怀,梁军某个不听话的部位,正好就顶在那道沟壑上。   张慧君尖叫着,跑到屋里去了,临进屋前,还回头骂了句:“臭流氓。”   梁军嘿嘿地笑了起来,这个流氓赚得冤枉,但是实惠。   一夜无事,等梁军回去的时候,崔苗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,梁军让她回去,但是她坚决不回去,就在吧台后面的长沙发上躺着睡着了。梁军不由得有一种心疼的感觉,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,给她盖上。然后自己坐在那里,红着眼珠子看着几个宁肯熬夜也不走的家伙,盘算着自己的生意,毕竟自己从今天开始就不用上课了,那么就得全身心地投入到网吧里来了,这样一来,就不需要那么多网管了,从目前崔苗的状态来看,只能是把崔苗儿留下了,可是怎么跟张慧君说呢?   但是,貌似无事的夜晚,到底会发生什么,谁也不知道,他的眼前没发生什么,并不代表别人的夜晚是安宁的,甚至是惊心动魄的。   今天晚上,华阳高中老校长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,每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类,老校长的老伴看得惊心动魄,赶紧把书房里的老校长请了出来。   “你们找谁?有什么事?”   老校长气场非常足,对于他来说,华阳高中是名校,每年都有社会各界精英来找他,别看他就是一个学校校长,但是带官衔的副厅以下的见不上他,因为,谁都想往他的学校送孩子,那些送礼的,低于10万元的,他都不看一眼。   看惯了高层领导的校长,现在看到几个都是年纪不大的,既不像精英,只能像草根的人,自然就没了耐心,脸上的神色,很是严峻。开口便道:“你们有什么事?我在家里不办公,有事和我的副校长说就行。”   “呵呵,没什么事,我们是万爷的手下,来这里只是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   “万爷?万鸿涛?”   校长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。“找我什么事?”   校长的口气似乎在硬着头皮往下装。   “是这样,刚才你们的孙女出去买东西,可能是走丢了,我们的几个兄弟见到了,但是呢,我们的兄弟看到您孙女长得很是漂亮,人人都想滋润他一下,您看!”   说着,把一个手机打开,递到校长面前,只见视频里,五六个彪形大汉脱得光光的,在做热身运动。另一间屋子里,他的孙女则被绑在凳子上,哭喊着:“爷爷,救我。”   校长的脸上肌肉强烈地抽搐起来,他一把拽住眼前的青年人,道:“说,你们要什么条件?”   “呃,今天就不谈这个问题了,因为,您在家里不办公呃。”   说着,一挥手,几个人站起来就走 。 第094章、又欠一个人情   梁军没有回到住处,这可苦了黄喜,嘴里咕哝着:“老子从大西北巴巴地过来,遭的这是什么洋罪呢。”   梁军赶紧说了一箩筐的好话,请他先行回去休息,黄喜也就不再坚持,临走还道:“你也早点休息。”   梁军苦笑一声,心里道:“我都被开除了,还上什么学呢?” 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梁军就醒了,他也算得上是个生猛的货,熬了通天一宿,虽然眼珠红得象个兔子,但是还是照样爬起来,一路长跑回到住处,把平时的功课,做了个遍,就在葡萄架下等黄喜儿,事实上,黄喜早就起来了,正在床上往外眺望,看到梁军回来,嘴里自言自语地道:“还算是象个吃苦的样子。”